“你刚就去买这个去了?”他依然一幅你十恶不赦,你不可饶恕,你闯了大祸的表情看着我。
“没——”
“谁卖给你的!”他打断我的话问,“谁敢在我地盘上买白粉?!”
“真的没……”我还没说完。
他抬手就抓住我的衣服一把提起来:“兰天儿,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不说是不是?”
我被他勒的差点断气,一边拼命呼吸一边陪笑脸:“涛哥,您、您知道,买卖也有买卖的规矩,我这要是说了,以后可没人卖给我了。”
“你不说是吗?”他眉毛又皱到一块儿去了。
我点头。
“好,小梁。”他把我扔到旁边小弟的怀里,“按照老规矩办。”
两小弟把我抓的死死的。
我困惑:“什么老规矩?”
“凡发现有贩卖毒品的,都一律阉割。”他说。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什么?!你要把我命根子切啦?”
“谁叫你不说是谁卖给你的。”黑金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了很随便,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的表情。他一挥手:“还不快去!”
“我说啊!!!”我凄厉的惨叫,不停的挣扎,刚刚的江湖义气,义薄云天,舍身为友,等等伟大的精神立马被我抛到了九天云外。吴冬瓜,对不住了,反正你阳痿,那东西留着也是个摆设。“是吴冬瓜!吴冬瓜!东扇那边儿后门进去,暗号是星期六。”
黑金冲两小弟使了个眼色,他们俩就放开我然后出门打电话去了。我估摸着是叫那边的小小弟去抓吴冬瓜了。
我深切地为他的命运感到担忧而轻微的叹息。
好歹我也是二十几岁的冲动青年,那玩意儿留着作用还是比较大的。
“现在轮到你了。”头顶传来黑金的声音,听起来比地狱勾魂使者都要阴森。
“呃?”我无辜地看向他,“我不是都招了吗?”
“你这是什么?”他踢踢地上的白粉。
“荞麦面。”我依然装傻。
“真的?”他的脸色变得平静,我不知道他究竟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勾当。
“嗯……”我的声音飘的比风都远。
这时候那两小弟回来了(我已经知道其中一个叫小梁)。
“大哥!”小梁说,“已经找弟兄们去抓了。”
黑金微微点头:“你们俩个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是!”
我还没搞清楚究竟目前什么情况,黑金已经提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夜来香扔到了他的车里。
“哎哟!”我摸着撞得痛死的头,喊了一声,刚做起来,又被黑金吓得跳起来,接着撞到车顶。
“回去了再给你好看。”黑金阴森森地笑,露出满口尖锐的白牙。
下车的时候我都吓得手脚发软,自然是不敢发狠,乖乖的被押进了黑金那套小别墅。
这次他没带我到他的二楼卧室,而是领我到了一个四周都没窗户的小客房套间。
“坐。”他指着凳子说。
我乖乖地坐。
他脱掉领带,然后到了杯水给我:“喝水。”
我恭恭敬敬的接过来,乖乖的喝了。
“你吸毒多少年了。”他突然开口。
我吓得“噗——”一口水就喷了他满身满脸。然后整个人吓得七魂出了六窍,“涛涛涛涛哥,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黑金慢慢擦掉脸上的水:“回答我的问题。”
啊?什么问题?
哦,想起来了。
“两年多了。”我老实回答。
“这些都是你买的?”他把那些白粉都摆出来,问。
“这个要用多久?”他又问。
我老老实实的开始算,兔子的话,一天一包半都要吧,我一个星期也就遇见不开心的客人的时候抽,也就一包吧。卖出去倒是卖的快,不过……“大概一个星期。”我说。
“好。”怎么从黑金的声音里听出莫名的怒气?“二十包只用一个星期?你还真是蛮快的啊?”
他一包一包的撕开,往地上撒。
我瞬间心痛了,五百块的东西啊!连忙拉住他:“涛哥!别呀!贵啊!”我还指望这里能给我赚几百块钱外快呢!
“贵什么贵!”他一把把我推到床上,“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在这房间里戒毒!”
我呆。
戒、戒毒?
“什么时候没毒瘾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