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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几个军士脸上有些尴尬,队长看了地上的镜子两眼,除了一些腮红及涂唇的脂膏,中间都是空的,并没有藏什么东西。虽然是失误,但是此时是关键时刻,不好太过训斥,只得询问了下李小姐的安危后将此事揭过。
而其它同属队的六人却是个个眼神轻蔑地看了陈鹤和不远处守窗的金斩元一眼。果然说得不错,那保镖队就是一群草包,连个镜子都大惊小怪。估计是把那腮红都当成血了,特殊军士居然怕血,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吗?还不如回家哄孩子去。当然,这些话都只是在心中腹绯,没有说出口罢了。
陈鹤自然不会将他们的目光放在眼里。对其它人来说,保护李小姐便是这次的任务,绝不容有失,但对陈鹤来说她是生是死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通过她来除掉那背后的魔物,只有杀死魔物才能保住更多的人不被魔化。
不过这些人还真是猜对了,那腮红确实是有问题。如果没猜错,里面应该掺了阴血,虽然他没有上手,但是李小姐在当面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仍然闻到了那隐藏在浓浓香味中的一股恶臭。但以神识查看,周围各个角落却都没什么不妥,没有魔气也没有可疑人士出没,事情有些怪异。
恐怕这次的魔物不同一般。陈鹤与金斩元相视一眼,便都移开了视线。经这一事,时间离十二小时只剩下半小时,李小姐已经开始收拾桌上打发时间的杂志,准备等一下要离开咖啡店了,甚至还取了钱让几人去吃饭。毕竟一天的时间几个军士只匆忙啃了点面包,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就在时间快要到了、李小姐的男友已经整理了衣扣要起身时,突然整个二层的咖啡厅灯光猛地一暗,如同被什么遮住一般,接着李小姐的一声尖叫划过所有人的耳膜。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灯光又亮了起来,李小姐此时披头散发地趴在陈鹤后面,而陈鹤手中却似有什么在燃烧,未等人看清便都化为了灰烬,空气中有了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就在其它几人一时惊呆时,桌子突然一动,离得近的军士反应极快,一脚将桌子踹开,便看到李小姐的男友正趴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啊,化妆镜……”李小姐躲在陈鹤身后指着地上未收拾完的那个摔碎的镜子。只见那些红色的腮红化作一滩腥红的液体,还在缓慢地向外延伸。“我的脸……”李小姐惊恐地用手抓住脸,只见原本光滑白皙的脸上,此时血糊一片。
这一切是极快的,发生得完全不容人反应。就在几人紧张地握着手中的枪,目光刚落在李小姐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便血流不止的脸上时,便听到右面玻璃哗啦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冲了进来。
但视线之下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目标,那究竟是什么打碎了窗户,几个军士脸上都如遇大敌。他们不怕剿匪,也不怕追缉亡命之徒,最怕的便是这种诡异的事件。摸不到碰不到杀不死的东西,一切的武器都用不上,只能被动如瞎子般的感觉实在让人揪心。
突然不知从哪发出了一声扣动扳机声音,砰!有人开枪了。军士对这种声音最为敏感,等他们的身体忠实地执行着扑倒趴下这个动作时,陈鹤却是伸手将那向他打来的子弹捏在手中。
他半眯着眼看着那黑弹,情景有些怪异。而看在那些军士的眼中,还有比陈鹤这单手捏子弹的行为更诡异的吗?个个半张着嘴,一时间竟是忘记从地上爬起来。陈鹤看了两秒后,顿时拳头用力一握,那子弹当场爆开化作了一团黑雾便要向窗外窜去,陈鹤却是冷笑一声,转手扯下李小姐脖子上白金项链拴的玉佛牌。
那玉牌上面雕刻的一双眼睛此时已隐隐发红,怪异异常。在将玉牌从李小姐身上扯落之时,李小姐双眼一翻白便晕倒在地,而陈鹤并没理会,反而是将那怪异的玉佛朝窗外掷去,面色冷淡道:“是降头,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目标正北方位 ……”
窗前一道黑影顿时消失在黑夜中,陈鹤这才走到窗前看了看,然后缓缓从招待服胸口扯下了那白色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污秽,接着抬手扔到了一边,也没有管满脸血吓晕的李小姐及吓得失禁的李小姐的男友,然后越过一干目瞪口呆的军士,顺手脱了身上沾了血渍的灰色马夹丢在门边,从容下楼,扬长而去。
番外二
郊区某一处别墅,金斩元将那台军绿越野车开进车库,随即便开了大门,这个时间陈鹤早已回来,进屋见桌上摆着几道他爱吃的菜,其中一只炖灵鸡里还放了一根手臂粗的灵参,一时间屋里灵气浓郁,全是食物的香气,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