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五花八门儿,除了攻受次数,还有譬如“飞飞夸他嘴巴漂亮”“飞飞说他腿好看”“飞飞说明小胖最有男子汉气概”……
天知道,有些话都是阮鸿飞在床上哄他时说的甜言蜜语。明湛记性好,不过,好记性比不过烂笔头儿,他记在本子上,每每看过就倍觉开心。
若是在上辈子,明湛真不敢希冀能找到阮鸿飞这样出色的伴侣。如今他侥幸坐在这个位子上,又得到阮鸿飞的情意。明湛觉得每个人一生的福份是有数的,他能一生二世,已是大福了,如今还有这样如意的伴侣,定要惜福,才能长久,所以他要加倍对阮鸿飞更好才是。
明小胖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做贼一样的写,还给放日记的匣子上了锁,防着阮鸿飞偷看。
不过,他稍一鬼祟,哪里逃得出阮鸿飞的耳目。
故此,明小胖写一篇,阮鸿飞看一篇。
至于,明小胖到底知不知道阮鸿飞在偷看呢,这谁知道呢?反正那上了锁的匣子就摆在他们卧室里十锦槅上最显然的地方,明小胖还给密匣配了个重达半斤的黄澄澄的大铜锁。哼哼,这样还看不到,阮鸿飞你是个瞎子吧!
故而,阮鸿飞每每感叹,有时“做贼”也是一种情趣啊。
7、约会 ...
明湛觉得如今做了皇帝,越发不比以往自在。
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个休沐日,天蒙蒙亮时就起了。
阮鸿飞闭着眼摸到明湛的腰,捏一把,曲臂一揽将人按回床上,“好容易休息,再睡会儿。”
“快起来,我早有安排,咱们一道出去吃。”明湛一掀被子,吼一嗓子,“何玉何玉!”
阮鸿飞给明湛一嗓子吼的睡意全无,叹口气,睁开眼睛,将被子给明湛围在腰间:他对于明湛裸体被其他人看到的事儿其实挺介意。
明湛已经发号施令,“昨儿我让你准备的常服。飞飞,你俐落点儿。那个,何玉,你们轻点儿,别惊动了父皇那边儿。”对自己的大嗓门儿完全无意识啊。
过一时,俩人收拾停当。
明湛瞅一眼阮鸿飞身上的玉青色儿的春装,再瞧一眼自己身上一模一样款式的情侣装,喜滋滋地一拉阮鸿飞的手,“走吧。”
“这是要去哪儿啊?”还起这么个大早,等闲不必上朝,明湛定要在被窝里窝到日上三竿才肯起。今儿个反常,必有原由,阮鸿飞笑着问一句。
“约会。”
一行二十来人全都骑马,溜溜达达的出了皇城。
远方天边尚是一片火红朝霞,晨风微凉。明湛与阮鸿飞共乘一骑,嘀啼咕咕的与阮鸿飞说着自己的计划:早上去哪儿吃饭,然后去哪儿踏青,什么时候回来。
“咱们早点儿起,不惊动父皇。不然,他知道了非要一块儿可怎么办呢。”约会就怕有电灯泡儿啊,如今明湛修炼到可以将何玉等人视而不见的境界。不过,若有凤景乾,此人存在感太强烈,想忽视都不可能。所以,一大早的,明湛做贼一样的早起,悄不声儿的出宫来。
“我打听了三驴胡同儿口有一处卖驴肉火烧豆腐脑儿的早点铺子,好吃极了。总在宫里吃,都腻了,咱们也尝尝外头的味儿。”明湛回头对着阮鸿飞笑,“虽然事务忙,也得抽个空儿歇歇。以后每个休沐咱们就出来约会。”扫何玉等人一眼,不禁无奈,“就是闲杂人等多了些。”
何玉笑着凑趣儿,“主子,您当奴才们不存在就是了。”
明湛道,“你这么话多,想拿你当不存在也不容易哪。”
何玉闭嘴了。
阮鸿飞一手挽缰一手揽着明湛的腰,听着明湛与近侍们调侃,骑马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方到了明湛说的那处儿早点铺子。
明湛十分大方,“敞开胃口吃,我请客。”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银钱,找了张长条板凳坐下了。
那摊子伙计见这一行人俱是骑马而来,衣饰鲜亮,就知是阔绰的主儿。忙忙的将明湛跟前儿的桌子擦了又擦,热络笑问,“小爷要吃什么?咱们这儿有羊肉包子猪肉包子三鲜包子驴肉烧饼肉沫儿烧饼芝麻烧饼,还有炸油条炸油饼儿炸芝麻果子,素油饼葱花儿饼千层饼大油饼,豆腐脑儿豆汁儿黄米稀饭大米稀饭小馄饨。”
明湛听这伙计说相声似的报早点名儿,直乐,“每样都上些吧,我们人多,但也别把爷当冤大头。”
伙计笑着应一声,急忙去张罗了。
阮鸿飞瞧着铺子四周还算整洁的桌椅布置,笑问,“你从哪儿找来的这处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