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谁说话呢(266)
这次确定习牧是真的谈完了,施六丑探头贴上习牧,蹭在他颈间坏笑,“刚才那一口我得咬回来,让我咬一口。”
说是咬,其实是缓慢连续的轻吻,习牧有些不好意思还觉得痒,刚想伸手推拒,却觉出腿根儿下有什么东西慢慢抵了上来,他穿着短睡裤,裸露的皮肤隔着施六丑裤子的一层布料贴着那硬物。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什么。
习牧突然慌张,撑着身子就想起来。施六丑把人按住,又吻了吻下巴,仰头看他,毫无自觉,“干吗去。”
“你说干吗!”
施六丑笑,“我不知道呀。”
习牧抿了半天嘴,斜了施六丑一眼,“你有反应了。”
“你说这儿啊。”施六丑哄着谁似得轻声说话,拉着习牧的手贴在心口,歪头坏笑,“我也恨啊,你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碰上你,怎么就跟要跳出来了似的呢。”
腿下的硬物还在顶着他,习牧一动不敢动,“……少他妈装傻。”
施六丑笑叹,也不闹了,“我能怎么办啊,这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没反应才奇怪吧。”
习牧从没接触过同性感情,更别说同性间的情事,此时此刻,施六丑会因同为男人的自己而情起,让他不知所措,也因此触动,“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因为他这句话,施六丑慢慢没了笑,他唇角动了动,深深望着习牧,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然后他从裤兜儿摸出个小瓶子,拎着链子在习牧面前晃了晃。
习牧看着被他扔掉的瓶子,又看施六丑,“骗子啊你……”
施六丑极喜欢被习牧看着,那双颜色偏浅的瞳,没有情绪时浮着一层冷意,有了情绪,就无尽惹人。施六丑回望着习牧,“那之后我一直随身带着,见它一次就更想你一些。”
习牧不习惯太腻歪的话,他没忘施六丑还硬着,挠挠鼻尖先解决当下,“你这怎么办,我、我可……”
施六丑乐,抚背安抚习牧,“先说好,这个我真的可以等,绝对不强迫你。”
习牧嘁了一声,“你的话能信几个字儿啊。”
“我要是想强迫你,干吗挡着你吃糖,两次机会呢,你发情,我愿意,一炮即合,还省咱俩口舌呢。”
习牧气,上手捏施六丑的嘴,“你这嘴,怎么就!这么欠!你才发情!”
施六丑握住习牧的手,轻吻几下指尖才放开,“我真的能等。”
“那你……去冲个澡……”
施六丑恋恋不舍地放开习牧,“洗碗同理。”
无所事事地过了下午,两人一起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回来,因为一个人变成两个,平常琐事也新奇起来。
晚上,吃了饭习牧窝在沙发上,想起什么似得摸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儿,又想起什么似得憋嘴作罢,明显有点儿不愉快。
他之所以不愉快,是因为东边那俩人最近太不把他当回事儿,也太不对劲儿。他和温烈丘上一次对话,还是对方向他确认纵火的同校男生,之后再没动静。温烈丘性格如此,习牧不和他计较,过分的是阮令宣,明明是发一句回三句的主儿,最近倒也玩起高冷,仿佛把他忘了。
施六丑就在他边儿上,眼快瞥见了备注上令宣宝宝四个字儿,还非明知故问,“给谁发信息呢。”
习牧随口一句没谁,想了想,倒向施六丑打听起他的朋友来。
施六丑左右觉得没什么,便把温烈丘的事儿说了,他本意是怕习牧以为自己被朋友冷落,没成想,说了,脾气更大。他话说完,习牧二话不说就给阮令宣发了视频,他们那边正是中午,阮令宣还正好在医院,一接听,就劈头盖脸地吵起来。
听着习牧骂完阮令宣骂温烈丘,嗓子都劈了,施六丑适时出来解围,挤进屏幕,跟他们打招呼。
习牧气温烈丘出这么大事儿都没人和他说,但镜头一晃扫到李负代,情绪便收住了。再次见那人,再次见他的笑,习牧还是止不住发怔,随口聊了两句,才说出那句时隔好久的谢谢。
挂了视频,习牧立即定了机票,行李都没带,拽着施六丑一溜烟往机场去了。飞了十几个小时落地,出了机场就往医院跑。他们落地时是凌晨,到医院也不过就三点多,找着病房时天色还没亮,温烈丘也睡着,习牧悄声推门进去,站在床头看了人一会儿,又默默离开。
就看这么一眼,身边人的情绪却明显不一样了,松懈了一路的紧绷,显露了疲态。施六丑和习牧慢慢走在走廊,突然问,“你很在意他。”
习牧不自觉点头,“他和阮令宣,都对我很重要。”说着他吸吸鼻子,“所以江月和李负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