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得住她么?”
“你希望我们抓住她么?”胡绥脱口问。
“当然希望……只是她厉害的很,三清观的符篆都杀不死她!”大概是被心魔折磨的太久了,卫清时神色语态都有些癫狂,“你们要是能杀死他,我出多少钱都可以,都可以啊……”他说着便剧烈咳嗽了起来,直咳嗽的满脸通红。他母亲赶紧去拍他的背,卫清时却一把将她推开:“大师,大师,你们要救我,那女鬼可要折磨死我了!”
胡绥愣了一下,听李成蹊说:“你如果肯配合,我可以将她降服,不再纠缠你。”
卫清时一听,忙不迭地点头,说:“我配合,我配合。”
“这女鬼叫什么名字,死于何年,籍贯何地,为何做了野鬼?”
“春樱,她叫、春樱,春天的春,樱花的樱。”卫清时说着便又咳嗽了几声,仿佛下一口气就要提不上来了,“她说她死了二十多年了,籍贯……籍贯我不知道,但她是当地的口音,应该是离这不远的人。”
“你能起身么?”
卫清时点点头:“能。”
他说着便要强行下床,但只动了几下,便气喘吁吁,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显然人已经虚透了。胡绥赶紧上前帮了一把,李成蹊说:“你到院子中间站着。”
他母亲给他披上了一件羽绒服,和胡绥一起搀扶着他到庭院中站下,外头传来了开门声,是卫老板,跑过来说:“我不放心,回来看看。大师,这女鬼出现了么?”
“你回来的正好,将你们家房门上的符篆全都揭掉。”
“揭掉?”
李成蹊点点头:“照我说的做就是。”
那卫老板将信将疑,可还是跑过去将家里所有的符篆都揭了下来。李成蹊立在庭院内,手指微动,念了几句咒语,卫家人也不敢多问,只看了看胡绥,胡绥道:“你们放心,我们李部降妖除魔的本事天下第一,没有他降服不了的邪祟。”
李成蹊朗声叫道:“凌尘宇。”
凌尘宇在邻家应了一声,跑到墙根上,李成蹊说:“让分局的人查一下,二十年前左右死的女人当中,有没有叫、春樱的。”
凌尘宇打电话让人查了一下,说:“没有。”
卫清时说:“就连名字也是假的么?她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是真的?!”
李小酒隔着墙头说:“不是女人,是女鬼!”他说罢便抓着陈婆婆的手说,“您别怕,有我在,那鬼东西不敢现身。”
陈婆婆裹紧了头巾道:“这鬼原来是卫家的么?”
“您跟卫家比邻而居,他们家闹鬼的事,您都没听说过么?”
陈婆婆有些嫌弃地说道:“我不喜欢他们家的人,做生意的,都没良心。”
墙头那边,李成蹊道:“卫老板,你们玉石店对门的王家,是不是也在这附近住?”
卫老板点点头,说:“不过他们家的人现在都不在家,今天失火,他们家的姑娘被困在里头出不来,烧的奄奄一息,刚被救护车给送走了。”
胡绥心里头那个念头就一下子跳了出来:“李部,刚才凌学长说,鬼会趁着受伤的人阳气衰微附身到她身上。这附近都找不到那鬼的身影,会不会她附身到王姑娘身上去了?”
“你这小子,倒是聪明了一回,”李小酒在那头说,“我说怎么到处都不找到她的踪迹呢!叔叔,咱们得赶紧去医院一趟!”
卫清时一听,立马惊道:“王雪?她受伤了?”
李小酒道:“那个王雪,是你的新情人么?为什么你听到她受伤了,这么激动?怪不得那鬼东西烧了王家的铺子,只怕还想把王雪给烧死呢,真是可怜的姑娘,被你们这些孽缘牵扯,反倒搭上了一条命!”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将那个女鬼捉回来,”李成蹊道,“不过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如果我们捉到那女鬼,你当真希望我们把她杀了么?人死了还有魂魄,鬼死之后,可就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了。”
不等卫清时说话,卫老板就道:“这种害人的恶鬼,不死还留着她害人么?!”
他说着便抓紧了卫清时的手,卫清时红着脸道:“我跟她缘分已经尽了,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李成蹊点点头,说:“好。”
胡绥见他要走,赶紧跟了上去,李小酒在邻院说:“我们两个也要去!”
陈婆婆抓着他的手颤抖道:“小伙子,你们都去了,那女鬼回来可怎么办?”
李小酒小声说:“婆婆,那卫家里里外外贴的符篆都被揭掉了,那女鬼就算回来,也会去他们家,不会再来您这里了。不过您考虑的也对,是该留个人陪着。”他说着便朗声叫道:“胡绥,你留下来陪着陈婆婆吧。反正你没什么本事,跟着也是拖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