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泪汪汪地趴到男人怀里,撒娇道:“你总是骗我。”
耶律昊坚吻了吻少年汗湿的额发,双腿将少年夹住道:“这样就暖和了,睡吧。”
两人汗湿的身体彼此纠缠,谷雨双手抱着男人的腰道:“明天不准再做了。”
却不见男人答应,谷雨凑头一看,男人却已经睡熟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谷雨不满地躺下来,小声嘀咕道:“做完就睡,拿我当泄欲的工具……”
男人却突然压了下来,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你说什么?”
“啊?”谷雨大吃一惊,睁大眼睛一个劲地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嗯?”
“你……你不是睡了么,你……你……赶紧睡吧。”谷雨急忙作小鸟依人状依偎到男人怀里。男人果然很吃这一套,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抱紧他道:“舒服不舒服?”
谷雨觉得这话有歧义,两个人刚“运动”完,这话怎么品怎么觉得满是色情味,但他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应该往正路上想,便点点头道:“你说现在?挺暖和的。”
耶律昊坚吃吃一笑,也没有再捉弄他,亲了亲少年的额头道:“累坏你了吧,赶紧睡吧。我帮你擦拭擦拭。”
这一夜好睡,直睡到小半个上午。如意多少知道些内情,便也没有叫他。早晨起来看到耶律昊坚神清气爽人高马大,不由暗地里为谷雨哀叹,边想着今天做顿好吃的给谷雨补一补。自从有了谷雨,耶律昊坚倒像有了洁癖,起身再不用奴婢服侍,但知道如意和谷雨的关系,且谷雨尚算年幼,还是默许如意每日里服侍谷雨起床。
谷雨睁开眼睛,看到如意端着热水进来,脸上终究有些挂不住,便挑着帐子问道:“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午饭时候了,今天是阴天,所以看着暗些,你要是怕冷,就晚一点起来,等做好了饭我叫你。”
谷雨坐起身来,看着如意拾起他的衣裳,脸上倏地一红,问道:“爹爹呢?”
“皇上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交代点事情。咱们明日就要正式启程了,皇上说以后咱们就到了南朝境内,路途遥远,以后的折子就不用再送过来,要全部交给韩将军还有丞相大人大力,因此特地回去了一趟。”如意端着衣裳出了门,交代道:“热水在盆子里呢,毛巾在架子上搭着,你先洗把脸,我去把这几件衣裳洗了。”
她说罢便端着衣裳走了出去。谷雨红着脸穿上了榻边的新衣衫,草草洗了一把脸,却透过水面看到自己脖颈上红色的几片吻痕,不由低声埋怨了两声,走出房门去。
高起正在院子里舞剑,看见谷雨走出来,急忙收了剑笑道:“起来了?”
谷雨点点头,看见高起额头上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便笑道:“今儿个天冷,你这一出汗,待会一凉下来小心再冻着。”
高起结果她的手绢道:“你怎么总带着这个东西?”
谷雨一笑道:“从小我娘就让我带着,都成习惯了,怎么,是不是看着特别女气?”
“那倒没有。”高起笑着还给他道:“只是看着觉得新鲜。我先前以为只有女孩子才随身带着手绢呢。”
谷雨淡淡一笑,伸出手道:“把剑给我玩玩。”
高起递给他道:“你小心点。”
谷雨却不答话,随即在院子里舞了起来。他穿了件白底红纹的内衫,外罩碧黄色薄衫,乌发白带,恰是春光潋滟。随行的几个侍卫都围了上来,叫好声不绝于耳,谷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收了剑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还是需要一把剑带在身上。”
高起笑着接了过来:“那你干嘛还把陆小姐送你的那把剑给珍藏起来,带在身上多好。”
谷雨笑道:“我怕弄丢了。她只送我这一个东西,要是坏了或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耶律昊坚直到暮晚时分还没回来,谷雨思念得厉害,就走到门外翘首以盼。如意从房里出来,想着高起喊道:“呦,门口怎么多了一块望夫石?”
高起没反应过来,走到门前望了一眼,回头道:“你骗人的吧,这门口哪有什么石头?”
谷雨脸色一红,端着架子道:“你别听如意胡说,她这几天仗着我护着她,胆子越来越大了。”
高起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笑着道:“你们两个净打哑谜。皇上还没回来么?”
“没呢。”谷雨不满地动了动嘴唇:“可能他一回来就要反悔了,不跟着我回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