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内脏中的旧伤因为太过久远,怀璧不懂医术,当年只用真气乱输一通,虽然最终救了他的命,却也留下永久的伤患,再也无法根除。
对此,拜月教大祭司丝毫没有愧疚之感,拿教中圣物红月刀切着菠萝蜜,一脸无辜,“我活了几百年了,怎么可以人人都救?再说,我又不是月神。”
顾轻世并不介意,反正十几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充其量不过是功夫无法顺利进阶,但他轻功已经练至出神入化,打不过就跑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柴信之就没有这般好说话,若不是云磬护着,顾轻世拦着,风满楼副楼主早就想和拜月教大祭司来一场武功与术法的惊世大战了。
你问当柴信之对上怀璧的时候冥姜教主在做什么?
她正蹲在角落里努力将自己想象成一棵蘑菇。
幸而垂涎已久的美酒终于送到,怀璧祭司心情大好,不再动辄与柴信之斗狠,可是广乐坊的麻烦并没有减少,并且件件都拜此人所赐。
因为他的记忆力实在是太烂了,总是忘记将一个不留心放出去的毒物收回,于是……
天字一号房:
丰腴美人横卧雕花床,手中丝巾掩面,“公子……奴家等得好心焦……”
“姿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纸扇一扔,道貌岸然的书生连忙脱去浑身衣服,提枪上阵,“心肝儿,快让哥疼疼…”抱住美人啃住,手指伸进枕底去拿催情药膏。
“心肝儿枕头里藏了什么宝物,这般清凉这般爽滑……啊啊啊,蛇啊啊啊啊……”
天字二号房:
“哦哦哦,主人,您打得贱奴好爽……”一个美貌少年被吊在房顶,美丽的胴体上满是血红伤痕。
衣冠整齐的施虐者手持皮鞭,笑得淫邪,“哈哈哈,贱人,你给我哭给我大声地哭……”
“呜呜呜~~”少年立马唱做俱佳地哭起来,“主人……主人……贱奴渴望您的玩弄,求您插入贱奴吧……”
啪—一道鞭痕出现在胸前,施虐者呵斥,“给我哭得再贱一点!”
“啊啊啊啊,主人饶命啊,贱奴不要蜈蚣!!!”
“什么?”施虐者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手中皮鞭,只见一只黑得发亮的蜈蚣顺着鞭柄飞速爬上自己手臂,“啊啊啊啊啊……”
“主人别把贱奴一人丢下啊,放我下来……啊救命啊……妈妈……坊主大人……”
天字三号房:
“嗯嗯,大爷不要再舔,奴家累了……”香汗湿透的锦被间,筋疲力尽的美人闭眼娇嗔。
大爷早就累得昏昏欲睡,“发什么骚?老子都被你这妖精榨干了,舔个鸟!”
“就是在舔嘛……”美人无力地推推在自己裸胸上舔舐的舌头,触手一片冰凉,睁开眼睛:一只通体泛红的蟾蜍正蹲在旁边,伸出细长的舌头……
“呀!!!不要脸的色蛤蟆!!!妖怪啊啊啊啊……”
头疼地拨弄着眼前被打死的毒物,云磬扶额,怀璧啊怀璧,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
“咳咳,那个……坊中最近运势不佳,本坊主决定去南疆寻找能人志士来解除厄运……”
顾轻世看了一眼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毒物,再看向慵懒地倚在云磬美人榻上的白衣男子,心想:广乐坊都要被折腾散了,你怎么还能这样淡定坦然?
冥姜决定随云磬和怀璧一起回南疆,送他们至城门外,云磬从怀中掏出一把刻了二十四孝的黄杨木梳,笑道,“我与你一见如故,如今离别在即却无以为赠,这里有故人相赠一把木梳,给你留作纪念。”
“啊?”顾轻世惶恐,“那怎么可以?是你的故人……”
云磬像模像样擦擦眼泪,“故人已乘黄鹤去,所谓遗物不过是个念想,放在我这里,也不过是徒增伤感,不如赠与有缘人。”
顾轻世忙收下,仔细端详着这把精致的木梳,只见刻着清秀的两个篆字,“飞,素?是这位故人的名讳么?”
“也许是,也许不是。”云磬故弄玄虚,坐在马车上扬起马鞭,似是想到什么,诡异一笑,“信之信之,轻世,你可愿信之?”
“什么意思?”
长眉狐目的男子眼神流转,狡黠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吉时已到,我们该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