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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大声点。”子苍捅了捅他的腰,微笑着说。
“额,我什么都没说。”说完,路易士腾空而起,冲向傀儡。
傀儡瞬间闪出了小巷的阴影,接着淡淡的月光,子苍和路易士俱是一愣。
那个傀儡,竟然和子苍长得一模一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子苍隐约感觉的有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已经埋伏在前方晦暗的路途上了。
“刘郁。”傀儡空洞的嗓音在夜幕中格外阴森恐怖,透着十足的诡异。
子苍忍不住觉得别扭,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似面孔的傀儡叫着他的名字,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路易士也停住了,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你若是想知道那日你母亲的死因,十四日晚一个人在家中等候。”傀儡空洞的嗓音透着令人莫名畏惧的魔力。
“你是谁?”子苍冷声问。他的过去,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傀儡没有说话,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瘫倒在地上,像是死去了一般。路易士靠近了一步,傀儡身上腾出了白色的火焰,迅速燃烧成一堆灰烬。
“式神?”子苍喃喃地说。
“你最好别去。它摆明了是引你上钩。”路易士皱皱眉,说。
“我知道。”子苍冷然一笑,“过去的事,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只要知道是谁下的手就好了。”
那年那日,密室中那个昔日美丽而憔悴的女子。成为了一堆支离破碎的残骸。一地的血。那些魑魅魍魉像是在争抢美味大餐一样舔舐着一地的血,争抢着她破碎的骨骸。
而那个男人,只是带着淡淡的冷笑坐在正中央的高椅上,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残忍而妖异的一幕,子苍穷尽一生也无法忘记……
还有,他对他所做的一切。
这是你的罪,即使我知道我穷尽一生也无法为她报仇,可是我有恨的权力。
可是……真的是恨么……除了恨,他们之间真的一无所有么……
“你……”路易士出声,那个苍白好似摇摇欲坠的人一脸哀伤,眼中是变幻不定的光芒,似是怨恨,似是缅怀。
“走吧。”子苍淡淡地说首先离开了这里。
路易士扬起了暧昧莫名的笑意,也跟了上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的那一招呢。”路易士说道。
“很简单啊。”子苍已经走出了结界,他望着熙攘的人群,泛出了一个恶意的笑,“救命啊~~~~非礼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离子苍最近的路易士。
“喂……”路易士无语。
“美丽果然也是一种罪啊。”一袭红衣,莫长站在人群中,幽幽地说。
“误会,这绝对是误会……”路易士苦笑,回过神时才发现子苍早已经潜入了人群之中,与那个红衣人站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把他送到官府!”义愤填膺的群众们还在吼,没发现当事人已经不见了。
“……”路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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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这么快干嘛?”莫长跑了一段,轻喘着问。
“遇上变态当然得跑得快一点。”子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最重要的是,他还欠了某人一个吻啊。
第44章 水镜
子苍靠着棺材店的窗子,久久没有动。
明天就是七月十四了,虽然那一日在路易士面前说得干脆,但是他却不能真正干脆至此。
如果十四日真的回家去,或许能知道那天母亲的死因吧。
可这一切,摆明了是一个陷阱。
要是子非在就好了。
“乖儿子,怎么这么幽怨地在这里傻坐啊?”莫长带着不正经的嬉笑靠近,顺便口头上占占便宜。
子苍“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吱声。那日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莫长,现在也没有这个打算。
“在想子非?”莫长慵懒地坐在棺材盖上,问。
子苍闷闷地应了一声。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莫长没心没肺地调戏着害了相思病的某人,笑得分外阳光灿烂。
“你有空在那里‘嫖’子苍,不如来帮我修一下水镜。”沉昙挑帘而出,没好气地说。
“那个是什么?”子苍问。这个棺材铺到处都是奇怪的东西,其中最多的大概就是镜子了。沉昙用得最顺手的法器也是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