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我还以为是鸿胪寺今年改了年终考核制度呢。”子非似是无意地说。往年鸿胪寺是以考核官员工作状况为主,至于今年……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听说为了改变鸿胪寺对于传统文化的不重视,今年决定对此进行特别考核,通不过是要罚奉俸的。子非……救我……”子苍凄凄惨惨地说,显然是受不了这种酷刑。他的中原文化……学得实在是惨不忍睹。
“改天我请悠舟给你补补课好了。”子非“同情”地说。
“不要啊~~~~~~~他会整死我的。你知道他向来就拿这个嘲笑我,5555555555”子苍死活不从,等这位翰林编修来了他可怎么活啊。
子非叹气:“我帮你补吧,通不过也没关系,不会让你饿死的。”他成天吃这儿睡这儿,出门还要带上子非这个活动荷包兼搬运工,基本上除了自己家仆人的月钱就是是零开销。还好某人还算有良心,每年的俸禄是乖乖交给子非的,至于克扣下的一点小小私房钱,子非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总之,靠俸禄还是养得活两个人的,更何况还时不时有点小任务可以赚点补贴。(譬如给后宫驱鬼……)
“呵呵,就知道子非最好了。”子苍跳下栏杆,把书往子非怀里一丢,打算跑路去玩了。
子非眼疾手快,一把拎住某人的衣领。
“壮士,别激动别激动,激动伤身体冲动是魔鬼……有话好商量。”子苍手舞足蹈地求饶。
“把鞋穿上。”子非强忍着把他丢到池子里陪鲤鱼的欲望,平静地说。
“嗯?啊?知道了。”子苍夏天常常不穿鞋子到处乱跑,好在子非家地板很干净,所以就纵容某人跑得更欢。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子非怕他着凉这才勒令他穿鞋。
某人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得没影。
子非捧着被丢弃的《楚辞》,长叹一声。果然是只长年龄不长心智,某人实在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份纯真,从第一次遇见他时就在了,一直一直没有改变。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子非轻声念。
至少他和子苍不是这样吧,所以,他们一定会比那两个人幸福。(楚怀王和屈原。话说我看楚辞的时候……那个心里狼血沸腾ING。实在是屈原把一本楚辞写成了情诗和被抛弃的怨念。有一句竟然是: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就是说:那些女的——楚怀王的老婆们——妒忌我的美丽,于是诽谤我YD……这个……,屈原同学,你一个大男人……人家嫉妒你美丽还诽谤你YD干什么,当然你让楚怀王疏远你……当时一看就笑喷了,这是赤果果的JQ啊。史学界也是有说法说是楚怀王和屈原是同性恋……咳,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看楚辞,推荐宋版的注解,比较完整,用现代文翻译出来的楚辞实在太搞笑了,一点美感都没有,郭沫若翻译的离骚还不错……我好像不小心说太多了……回正题)
放下书,子非去花圃侍弄他的花草去了。
某人穿上鞋袜,又悠悠地晃了回来,手上还提着一壶小酒。见子非在侍弄花草没空理会他,只好闷闷地蹲在一边看着,不时啜两口小酒。
“那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好看的,你每天这么伺候它们。”子苍不满地抱怨。
子非很想来一句: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每天这么伺候你。
想了想,子非果断地放弃了,只是直觉某人会不高兴……万一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还不烦死。
连这点个人爱好都不放过,真比那些有事弹劾没事找碴还弹劾的言官们还强了,子非想。
子苍见他不回答,更加郁闷了,冷冷一哼,照蹲不误。
我瞪,我瞪。子苍用“穷凶极恶”的眼神残害着花花草草们,全然忘记了自己时不时找他们聊天解闷的情分……敢和他抢子非的人都该拖出去凌迟。
“子苍大人吃醋了啊。”
“是啊是啊。”一片应和声。
“子苍回过头,几个身穿彩衣的年轻人坐在池子旁边交头接耳地聊天,子非也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修剪枯枝,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们是谁啊?”子苍起身问。
“你猜啊。”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孩子笑呵呵地说。
子苍老老实实地摇头,他只能感觉到他们身上不属于人类的气息罢了。
“锦鲤。”子非漫不经心地说,一边以及依旧侍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