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看天花板上旋转着的雷射灯在桌子上分割出一块又一块飘忽的光斑,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袭上心头,他掏出电话,未接来电上赫然现出一个名字。
韶华,是他…也只有他…鬼使神差般地,他回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立即被接起:“喂?”
程成呆怔了许久,才嘟囔了一声:“韶华。”
他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现在还算数吗?”
“恩。”
程成的脸被酒气蒸地发烫,似乎连脑子里都已经烧成一团糨糊,“韶华。”他打了一个酒嗝,“如果你现在出现,我们…就在一起吧。”
电话陡然挂断,程成还没回过神来,他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会在这--”程成大着舌头还没说完,韶华已经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双唇。
什么情绪在此刻似乎都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他全部的麻木的神经只能感受到那个湿润而缠绵的深吻所带来的尖锐的痛苦与快乐,并就此沉沦。
“我一直跟着你,程成…从他家出来…”他舔着他干燥潮红的嘴唇,一遍又一遍,他的嘴里带着发苦的酒气,却又充满诱惑,“别逃了,好不好?”
他早就没力气逃了,从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抱住他,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命中注定。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他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地,带着有些微地颤抖,“十年了,我好累,我不想再孤独下去了…”
他不知道明朝醒转,他会不会后悔,然而此刻,韶华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既如此,他认了,认了。
头顶上传来他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傻瓜…喝啤酒都醉成这样…”
跌跌撞撞地出了那家BAR,韶华扶着程成来到自己的泊在巷子里的凌志上。
“我送你回家?”
倔强地摇了摇头,程成埋在他胸膛上,用力地扯着衬衫的领子。
“那…”韶华顿了顿,看向他,“去我家?”
程成缓缓抬头,醉眼朦胧的双眼,湿地象要滴下水来。
韶华第一次觉得心跳快地象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他伸手抚上程成滚烫的泛着红晕的脸颊,慢慢地摩挲到他的嘴唇,至此流连不去:“别这么看我。”
我会忍不住的。
程成在一瞬间似乎又恢复成清醒时的狡黠,他眨着眼,忽然偏过头,慢慢地含住他的手指顶端。
理智在瞬间崩塌,化做狂风骤雨般的激情。
他压着他扭动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的嘴唇,从缠绵到粗暴,他掠夺着他心肺间每一丝的空气,直到他忍不住地仰头喘息,如失水之鱼。火热的气息几乎引爆了车中狭窄的空间--
“程成,程成--”韶华近乎野蛮地扒去他的裤子,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翻平的座椅上,程成剧烈地喘着气,吊着眼看他,那眼里,没有难受,没有愤怒,只有滔天的欲望。
他毕竟压抑了太久太久了--韶华浑身一颤,不敢再看他勾人夺魄的双眼,两个人的身躯在黑暗中扭动挣扎厮磨,滚烫地下体几乎是怒张着紧贴在一起,分泌出的体液喷薄而出,粘粘搭搭地玷污了两个人纠缠着的裤子,甚至顺着大腿滴在米色地毯上,渲染出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花朵--他有多久没有遭遇过这样可怕的激情?!
“好烫…”程成低声呻吟着,不知是因为冲脑的酒气还是因为贴肉的性器,他随即感到自己的一条腿以一种奇异的角度被抬高,挤在狭窄的座椅旁,下一瞬间,韶华身子猛地一沉,已经强行压迫着插了进来,他疼地倒抽一口凉气,发白的五指在他的背后纠结成团,深深地刺进肉里。
里面湿热地让韶华几乎立刻就要缴械投降。
底下的人身体被扭曲着贯穿,汗水从他的额角不住地淌下,韶华伏低身子,哑着声音道:“疼吗?”
废话,不疼你试试?!程成想这样吼道,然而他只是不服输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男人,“不,不够疼。”
韶华打了个机灵,全身泛起一阵战栗的鸡皮疙瘩,几乎是同时,他开始了狂乱的抽插,一下又一下地急速地冲刺狠命地顶弄,迫地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头被顶地撞上车壁,他受不了地大叫:“可以了韶华!放开!我,我--不行了--”然而手臂却越缠越紧,欲望似火,伴随着疼痛焚烧了他与他所有仅剩的理智!程成的后背摩擦着粗糙的坐垫,颈骨象被折断般疼,然而他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