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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驸马……”左央名第一个想法是原夕争是来捉拿奸夫的,不禁失声道:“驸马,我与公主可是清白的啊……”
原夕争轻哼一声,道:“原来你左央名整天在公主府里流连,只不过是在敷衍瑞安,我还以为你喜欢瑞安。看来是瑞安为难你了,也罢,我回去同瑞安说叫她日后不要再为难你左大人。”
左央名听了竟不禁焦急脱口道:“我喜欢瑞安!”说完了他不禁一愣,但既然说都说了,左央名便索性咬牙道:“我是喜欢公主,但是公主与我并无苟且之事,她,她,她只不过爱听我说故事。”
“听故事?”原夕争大为好奇,道:“说什么故事?”
左央名扫了一下驸马的脸色,发现驸马看不出什么恼意,反而一脸好奇。
“快说呀,什么故事?”原夕争见这左央名说了一半,不禁催促道。
左央名有一点脸红,道:“大理寺多有奇诡案件,公主特别爱听这些传奇故事。”
原夕争哈哈大笑,道:“那大理寺卿说起来自然是跌宕起伏,甚为好听了。”
“驸马,你可以说小臣有非分之想。但倘若你想因为公主听了小臣说了几则故事,便要玷污了公主的清名,说公主有甚私情,那小臣愿意脱去这一身宫袍与你打这桩官司。”
原夕争微微沉默了一下,道:“你喜欢的是瑞安,还是公主?”
左央名不禁怒道:“你当左央名是何许人也,我也许不是什么刚正不阿之士,但我喜欢瑞安,是因为喜欢她的爽直不造作,喜欢她的潇洒,喜欢她的样子,喜欢她的……她的温柔……”左央名见原夕争听到此处微微一笑,不禁有一些嗫嗫地道:“可能在你驸马的眼中,瑞安跋扈任性,可你们这些俗人又怎么能懂瑞安的好。”
原夕争长叹了一声道:“世俗之人无法聆听最动听的音律,领略最美妙的佳人,但世俗之人通常都能活得长久一些……活得长久一点,难道不是你左大人的宗旨之一么?”
左央名轻叹了一声,道:“自我遇见瑞安,便觉得此生足矣!”
“好一句此生足矣!”原夕争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道今天晚上瑞安已经连夜出逃,只怕明日瑞安便不再是南朝的大公主,而成了南朝的逃犯。你未必不会受到牵连,你还能叹一句此生足矣么。”
左央名大吃一惊,道:“瑞安从来不过问朝政,为何要出逃?”
原夕争悠悠地道:“原因我不会告诉你,不过谁能逮住瑞安,必定大功一件,我有瑞安的去向,但碍于跟她是夫妻,不便出面,恰巧最近你跟她走得比较近,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立这一功!”
左央名勃然大怒,指着原夕争道:“瑞安对别人或者一般,但对你原夕争却绝对无挑剔之处。你跟瑞安身为夫妻,不懂得保护她也就罢了,你还要置她于死地!”
原夕争坐在窗台上,闲闲地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没有亲手出卖她,已经算是对得起这份夫妻感情,免得她到时候听了心里难受,这也是我的一番好意!”
左央名张口结舌,像是气得发闷,瞪着原夕争,暗恨天地下居然有如此无耻之人。他一个堂堂的大理寺卿,自以为圆滑,跟眼前这人比起来,才是小巫见大巫。
“如何?”原夕争皱眉道:“别怪本驸马没提醒你,要是瑞安犯事,凭我与皇上的关系,绝对能置身于事外。可你就不同,不提你当年与楚昪走得颇近,又多方讨好楚暠,现在又与瑞安牵连,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是坐不牢了,但命你也可以不要么?”
左央名吐了一口气,像是被原夕争这番话击倒了,他犹疑地道:“驸马为何不去找别人去?”
原夕争微笑道:“我方才不是说了,你与瑞安最近走得很近,坊间都已经传出说你给本驸马戴了一顶绿帽子。”
左央名连声道:“驸马明鉴,公主是清白的。”
“自然我是相信的,否则我怎么会挑你来立此功呢?!”原夕争淡淡地道。
左央名叹了一口气,道:“那请驸马屋内说话!”
原夕争从窗子上跳了下来,往屋内的椅子上一坐,左央名赔笑道:“不知道驸马爷想让小臣怎么立这个功劳!”
“想通了?”原夕争悠闲地道。
左央名苦笑道:“时事比人强,瑞安与皇上作对,自然是自寻死路,小人又能奈何。再说小臣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岂能因私废公。”他说起来洋洋洒洒,倒把原夕争听愣了,半响才道:“大理寺卿果然明白事理比别人要强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