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的脸一抽:“多大点事,不会来就不会来呗。”
“两人都不会来事不要紧,要紧的是一个会来,一个不会。”
立春似懂非懂。
顾长安想揉她的头发,手举起来又放下了,怕弄乱她的发型。
现在是大女人了,爱美了。
立春注意到了,就笑嘻嘻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顾长安顿了顿,哭笑不得的重新举起手,放到她的头顶揉了揉。
“没事的,你们可以相互摸索,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立春咂嘴:“听起来很深奥啊。”
顾长安心说,必须深奥,我跟我加那个还在摸索中。
“春啊,你没女性朋友吗?闺蜜什么的,我个人认为,这种话题适合跟她们聊。”
立春哼哼:“没听过一句话么,防火防盗防闺密。”
顾长安说:“那是别人,对你来说,前两样不用防,至于第三样,你得先有。”
“另外,有句老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
“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讲缘分,”立春撇嘴,“闺蜜也讲,属于我的那个还没到,我能有什么办法。”
顾长安说那你慢慢等,千万别抓瞎。
“说说他啊。”立春朝房间里面努努嘴,“我看他胳膊腿都还在,就是瘦了好多,看起来比原来要严苛很多,我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喘气。”
顾长安说:“下次再见,他身上的肉就都长回来了。”
立春看着他:“那你呢?”
顾长安给她一个棒棒糖:“他长肉,我肯定跟着长。”
这话说的随意,字里行间透露出令人动容的深情。
立春剥糖纸的动作一停,她抿抿嘴,还好陆城大难不死,不然就没长安了。
谢谢老天爷。
说实话,立春打小就是个好奇心特别大的人,可是她不好奇陆城是怎么死而复生的,这是他跟长安的伤疤,不能揭,会疼。
注意到长安穿的长袖,都没把袖子卷起来,立春吸溜着棒棒糖问:“你不热吗?”
顾长安说还好,他那时候不看地儿,乱割自己,两边胳膊上有十几道口子,疤是淡了,但还是能看的出来。
立春结婚,这么喜庆的日子,他还是遮一遮吧,不想她的朋友跟男方亲戚以为她有个精神不好的朋友。
毕竟那些疤被人看了,第一反应就是自残。
顾长安喝口水:“我在车上碰到大病了,他也在西昌。”
立春瞬间睁大眼睛。
顾长安放下杯子:“他有事,不一定能来,祝福在我这儿呢,给你捎过来了。”
立春的脸色变了又变,很小声的说:“长安,你都知道了?”
顾长安问她要不要吃苹果。
立春摇头,棒棒糖吃不下去了,她手足无措。
“那我自己洗去了。”
顾长安洗了苹果出来,发现立春杵在门口,他啃一口苹果,声音模糊的问:“你杵这儿干嘛?”
立春理了理头发,拽拽裙子,抠抠手指,小动作一个接一个,显示着她的紧张。
“过去了。”
顾长安只说了三个字,却让立春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如果换成她摊上那样的事,站在长安的角度……
立春摇摇头,人生有后果,结果,以及因果,唯独没有如果。
夜幕降临,准新郎过来,请顾长安跟陆城吃了顿饭。
挺帅一年轻人,也很有礼貌,举止大方得体,看立春的时候,眼里透着纵容跟宠溺。
一顿饭下来,顾长安放心了。
回了酒店,顾长安逮着陆城问:“你觉得我会来事吗?”
陆城给他一个“会不会来事,你心里没点数”的眼神。
顾长安翻白眼,得,那就是不会。
他走两步,不死心的问:“一点儿都不会?”
陆城正在拿洗漱用品,闻言抬眼看去:“你哪次不是跟大爷一样?”
顾长安哟了声:“那你厉害啊,对着大爷都能来劲儿。”
陆城把洗发水丢一边,作势要弄他。
顾长安抓了手机就跑进了卫生间里面。
“……”出息。
顾长安在卫生间里跟母亲通了会儿电话,洗个澡上床玩游戏。
陆城洗完出来,看到他骂骂咧咧就皱眉:“玩那游戏容易心塞,别玩了。”
顾长安背过身:“烦着呢,不要吵我。”
“操!”顾长安把手机一扔,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面。
陆城慢悠悠:“心塞了吧。”
顾长安保持着把自己闷死的姿势,一动不动。
陆城把人拎起来,带他打赢了一把。
几年过去,那游戏还热乎着,曾经的菜鸟已经不是菜鸟了。
陆城把被子一铺:“睡觉。”
顾长安兴致正高着,没一点想睡的意思:“再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