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上过谁?”邵则的口气绝对算不上平静。
江余额角抽。动,他想把秦之涵扒。光了丢马路上。
在从面馆离开,回到住处,江余也没给邵则一个数字,他自动屏蔽了对方身上的寒气。
大冬天的,房里有只鬼在那杵着,比平时冷了很多,江余把空调温度调高,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陈一平虽然杀了李燕,但是他的忠诚……”
砰一声响,邵则看看地上碎裂的玻璃杯,又看看眼前陷入一种悲愤失控状态的男人。
“没有掺假。”他继续不快不慢的说完。
江余扑过去揪住邵则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只要随便提起几个名字,那些记忆就会跟按了回放开关一样一一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你再提他们几个中间任何一人的名字,我不会放过你。”
“我已经死了。”那意思就是你威胁不了我。
“别试图挑衅。”江余的指尖用力,在少年的脖子上留下红痕,鬼也会流血,他没什么可怕的。
“你把忠诚给我。”邵则眨眨眼睛,自顾自的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不妥。
“忠诚?”江余紧锁的眉稍染起一抹讥讽,“那玩意儿我还真没有。”
邵则失望的垂了垂眼,既然你不给,那我只能自己去拿了。
这场谈判滑稽可笑,江余的精神很混乱,觉得这个世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系统给他指定的任务八,他可能要去看看医生。
十一点那会,秦之涵出来觅食,听隔壁房间的声音,他面色古怪,再去听又没了。
鬼需要睡觉吗?
邵则觉得新鲜,他闻着被子上的气味,把自己裹。住,冰冷的脚蹭。蹭被单,侧身往旁边靠。
“妈的,不睡就滚!”江余的恐惧被其他情绪取代。
邵则说,“我睡不着。”
“你是鬼。”江余冷漠的攻击。
“是啊,你看我的手怎么也捂不热。”邵则靠着温暖的男人,把冰凉的手伸到他那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早上起来,江余鼻子不通气,感冒了,他连早饭都眉胃口,提前去了公司。
邵则坐在副驾驶座上,耳朵塞着耳机,“你亲我一下。”
“什么?”江余的方向盘打偏。
“亲我。”邵则重复。
“我不喜欢吃冰棍。”江余皮笑肉不笑。
邵则把耳机拿下一只,手撑着倾身过去,舔。舔江余的嘴唇,趁他张口的时机将舌头滑进去。
那一瞬间,江余被一股阴寒之气侵蚀,从头到脚都仿佛结成冰块,他踩下刹车,趴在方向盘上不停咳嗽。
“不是说接。吻能治疗感冒吗?”邵则抿抿唇上还有点温热的味道。
江余咳的更厉害了,他挥手在旁边那只小鬼头上用力打了几下,“咳咳,算我求你,别折腾了。”
邵则愣愣的被打,他蹙了蹙眉,原来接。吻对感冒没作用啊……
郑伊感觉今天的温度格外的冷,她难得套上厚外套,但还是后脊梁发凉,尤其是在老总办公室。
“上午十点有个会议,关于新产品的研发……”她打着哆嗦汇报工作。
江余比郑伊更冷,因为移动冰箱就在他身边,冰冷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侧,形影不离。
“公司有十九个女人想跟你发生关系,二十七个男的想被你养。”邵则阖着眼睑,看不见眼底的东西。
江余没在意,翻起了文件。
当天下班后,江余就回家了,身后跟着一个鬼。
德牧听到声音,它很欢快的跑过去,却在十几步距离停下,叫声忽然透着戒备和惊慌,无论江余怎么安。抚都没用。
邵则眼睛一眯,闪过什么。
德牧叫的让人心惊胆战,四周几家过来反应,江余不得不把它送到秦之涵那里。
没过两天,四十一个员工同时抱病在家,公司发生怪异的事,人心惶惶,江余这个老板第一时间出来稳定局面。
“我就说世界末日来了,你还不信。”秦之涵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江余的双手放在桌上交握着,目光阴沉无比,“之涵,我这次遇上麻烦了。”
秦之涵收起脸上的笑意,“什么麻烦?”
江余却没有说下去,因为刚离开一会的少年又回来了,执着的缠。着他。
天越来越冷,江余开始和鬼同居,过着冰冻三尺的生活。
他再也没有参加一次聚会,连酒吧都没去过,唯恐又有人因为他无辜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