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事两人弄了一上午,累的抱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连午饭都没吃,醒来就开始贴春联,这也是徐奕名的陌生经历。
晚上的饺子不太成功,散了不少,锅里飘着一层,江余跟徐奕名捧着碗吃了十几个,也吃不出什么别的味道,但是都吃完了。
洗碗那会正好是晚会开始,江余去厨房从后面拥住徐奕名,一只手伸到前面摊开,“红包。”
正在洗碗的徐奕名转身看江余,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世上还有给红包这种事吗?
江余笑而不语,一脸揶揄。
把碗放下来,徐奕名默默的上楼,下来时拿着一叠崭新的红票子和一顶喜庆的小红帽,他看别人买也买了一顶,家里的小孩戴了应该好看。
把帽子戴到面前只到他下巴的人头上,徐奕名又把一叠红票子递给他,眼底浮现柔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江余从那里面抽。出几张塞进他的衣领,勾唇笑了起来。
硬邦邦的纸币擦过胸口,带起细微的触感,徐奕名目光一暗,把笑的肆意的少年扛起来扔沙发上,在直播的春节晚会中扑上去。
衣服一脱,钞票哗啦掉一地,江余躺在钞票上面,半眯着眼睛打量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
第12章 卷一
年后的画展江余也去了,前来参加的都是名人富商,也有一些名校高材生跟着教授过来学习,空气里似乎都飘散着一股名利的味道。
展馆很大,墙壁上挂着一个个画框,徐奕名用他的视角来展现不同的世界,来这里的人究竟就几个能看的懂并不重要,他们是为徐奕名三个字而来。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画的一坨粪便,署名是徐奕名,一样能得到吹捧,这就是现实。
几十幅里面有一副格格不入,画名《麦田里的少年》,那幅画和徐奕名以往的黑暗画风截然不同,大面积的暖色调,温馨,阳光。
很多人都惊讶的盯着画看,不明白是因为什么让这位画坛的领军人物有这么大的改变。
人群里的江余带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听着耳边的议论,半眯着眼睛看了眼画又去寻找正在跟他人交谈的男人,不得不说自持风度,同时耀眼十足。
天气回升,江余离开书店,成了徐奕名的专属模特,他才知道当模特挺累,几个小时维持一个姿势。
后来每次徐奕名画他,他都会提出躺着,以至于工作室里出现很多各种姿势躺着的少年,惬意的,邪肆的,慵懒的都有。
而那些被黑布遮掩的画框里藏着的是能让人走向罪恶的世界,那些画无一不是少年摆出不同淫。荡诱。惑的角度,用一双狂热野性的黑色眼睛注视着作画的人,大概这世上能欣赏收藏的只有一个。
江余以为一个任务最多不超过一年,谁知就这么过去五年时间。
五年,对于他以前争分夺秒拼命想赚钱的生活来说真的太长,江余已经经历被徐奕名带回老家,凄凉空无一人的宅子,被他带出去和圈内同行见面,也成为对方唯一的爱人。
他们朝夕相处,几乎形影不离,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都没有机会背叛。
那么,看起来如此深爱,在信任方面,到底还缺了哪部分?
穆思凡成家立业,从穆琛手里接管了穆家的产业,却传闻不断,在外面包养的小情人都够排上几排,有记者采访当红明星,调侃的说他长的和某位艺术家有几分像。
那个采访江余看了,他扳过身旁的男人,又凑近闻闻熟悉的笔墨香,心里冷笑,面上浑然不觉的露出讥讽。
“穆思凡对你还挺执着,那些小情人的鼻子眼睛嘴巴拆下来拼凑拼凑就是第二个你。”
“当年他跪在地上,扒了裤子撅着屁股求我的时候是有几分诱。人。”徐奕名翻着报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孩子目的性太强。”
比我还强?江余装作无所谓的摸摸自己的脸,“我长的比他好看吗?”
“差远了。”徐奕名头都没抬。
江余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的笑着说,“那你该去医院看看眼睛。”
“不用去。”徐奕名把报纸丢开,勾着他的下巴细吻,“晚了。”
江余在徐奕名三十五岁生日那天种了一园子玫瑰苗,他从来就不会让浪漫变的廉价,掌握所谓的适度。
听他说如何施肥,该注意哪些细节,徐奕名不喜欢他的语气,像是在交代后事,便半开玩笑,“说的好像到那时你不在了一样。”
“难说。”江余也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