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女人,显然已经痛极了!在火焰中一边扭曲一边愤怒,“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她仿若疯了一般,在屋子里来回游荡,将火焰引到了新房的每个角落。
张冽以为这里是幻境所化,开始并未当回事,可后来却发现,这地方温度竟然真的开始升高了。他顿时知道不妙,若是不除去这女鬼,八成他们今天要烧死在这里了。
他想了想干脆就开口,吸引那女鬼的注意力,“我们好端端的来上学,你却要谋害我们性命,我们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那女鬼显然并不认同,冲着张冽怒吼道,“凭什么?我和我丈夫在这地下恩恩爱爱相守了数年,若非你们的缘故,我们怎么会生生分离?你们毁我家园,我不过让你们帮个小忙,又算什么?”她此时的真面目这才露了出来,阴森地说道,“就算是送几条命,那也是你们应得的!”
她如此说,若是一般人,怕是已经害怕的不得了。倒是张冽站在那里,一张俊脸确实没有半点慌张,反而更加镇定,听她话落,居然还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
只听他回道,“那这句话我也送给你们,就算你们生生分离,那也是天道如此,是你们应得的。再说,”他眼睛转了转看了看着屋子,“这么久都只有你在这里唠唠叨叨,跟个怨妇似的,你丈夫却没出现,我猜他八成也是厌烦了你,这会儿得了自由,早跑了吧。”
这是张冽的推断。
这女鬼显然痴情极了,无论是拜堂,还是新房,甚至那把木梳,显然都是她人生中念念不能忘的场景和物什,否则不可能死去这么多年,还原的如此清楚。可问题是,她的丈夫如果是跟她双宿双栖,为什么没有出现呢。显然,一种可能就是如他所说,对方压根不想跟她过,还有一种可能,这女人压根就没有双宿双栖,都是她的执念而已。
此时此刻,身边温度渐高,虽然有可能只是幻觉,但张冽却不敢打这个赌,只能用最刺痛人的那个理由,拼了。
果不其然,女鬼顿时就怒了。那张腐烂到一半的脸,此时瞧着尤为可怖,她用爬满了虫子的眼球狠狠地瞪着张冽,用已经没有了嘴唇的嘴一字一句的跟他说,“展郎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只爱我一个人!你在胡说,我要杀了你!”
说完,只见她指甲暴涨,顿时变成了一尺长,整个人也迅速向着张冽扑过来。她那样子显然是要直接取命的,姜华和江一帆都吓了一跳,当即喊着,“小心啊!”
话音未落,女鬼已经冲到了张冽面前,她的手指甲几乎已经摸到了张冽的脖子。
此时,女鬼与张冽已然面对面,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个诽谤她感情的家伙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可是,她失败了。张冽脸上非但没有任何害怕,反而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表情,在她眼前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她,真笨啊!
女鬼当即觉得不好,这家伙手中有那么厉害的符箓,不会有其他的宝贝吧。她想收身离开,可却已经晚了,直见张冽突然举起了右手,在她面前打开了拳头。
一个金光闪闪的雷字猛然浮现在他手心中,散发出耀眼的金光。
女鬼只觉的眼前一花,随即整个身体便疼痛起来,比之刚刚被符烧则厉害万分,饶是她修炼多年,此时也忍耐不住,当即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啊!此时她已顾不得张冽,反而抱身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打起了滚。
张冽此时终于松了口气,趔趄的退了一步。江一帆已经吓得不能动了,倒是姜华这姑娘瞧着柔弱,但还算胆大,此时竟有力气向前走了一步,扶住了张冽。她皱着眉头看着那在火焰中尖叫的女鬼,忍不住问,“怎么办?能烧死她吗?”
江一帆也跟着在旁边说,“你有那个黄纸就赶快扔过去啊,小心她等会儿又爬起来了啊!”
张冽要是有办法,他就不可能用了掌心雷,那个字还是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做法给他写在手心里的,说是可以驱妖避邪,保他性命的。他从小到大,也就小时候用过一次,结果他足足睡了三天,后来他爸才告诉他,这掌、心、雷是需要耗真气的,让他慎用,他便再也没用过。
至于手中的符箓,说真的,他爸都不准他学习,他对画符也是从二师兄那里偷学来的一知半解,最多画画平安符而已。这些符箓还是他临走前二师兄喝醉了酒,三师兄带着他进屋扫荡的。但显然,他二师兄最近接的都是安家镇宅的生意,一共就几张五雷驱邪符厉害点,剩下的就没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