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张冽见多了大师兄养的狼崽子,是怎么撒娇又破坏的,还真能被它骗了!不过现在吗?!张冽狠了狠心,把小家伙放在了桌子上,一边用一只手抵住了它的脑袋防止他扑过来,一边眼疾手快,就瞧见旁边的苹果了,直接给它拿了过来,“玩球吧。”
果然玩球是所有猫科动物的天性,苹果一到手,小家伙就直接扑了上去压住了。
张冽松了口气,先是摸了摸它的伤口,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就用棉棒沾了碘伏上去给它把伤口消消毒,他还怕杀菌太疼了这家伙会闹腾呢,谁知道人家玩着苹果就小声的嗷了一嗓子,张冽又滚了个苹果给它,就没声了。张冽连忙又开了个头孢胶囊,把药粉洒到了伤口处,这才算结束了。
不过这家伙的毛真厚实啊,虽然天热,可是撸带毛生物也是人类天性,他顺便就想给小家伙再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呢。只是才摸了一下,宿舍门就被敲响了,大概是怕他没起床,外面的人还带喊的,“大思(师)啊,你起了吗?我是江一帆啊!”
江一帆?张冽想着自己无缘无故的住回了宿舍,的确是想问问怎么回事呢。
更何况这家伙还叫他大师。他随便看了一眼书架上的闹钟,这会儿都八点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第一节 课九点整在阶梯教室,这会儿人都起来了,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这家伙又是个大嗓门,恐怕全年级都能听见了。
他虽然对这个感兴趣,可也不想在学校里当神棍啊。
私下爱好懂不懂?就像是他爸,明面上还是Z省道教理事会会长呢。
张冽揉了一把小家伙,吩咐它一声,“你老实玩着啊,我去去就过来,等会儿给你好吃的。”这家伙应该没吃饭呢。小家伙玩苹果正高兴,吼了一声就算是应了。
张冽这才去把门开了。结果一开门就吓了一跳,门外江一帆顶着半张红肿青紫的脸站在那儿,一瞧见他就激动了,边喊,“大思(师),大思(师)我……”边往他身上扑。
外面来来回回的人都往这边看,张冽实在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这家伙拥抱,直接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江一帆显然是情真意切的,脚没收住,一下子就扑进了屋子里,要不是扶住了床铺,八成就摔地上了。
这家伙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脾气大得很,扭头就来了句,“我靠你……”结果看到张冽那张平静的似笑非笑的俊脸的时候,顿时就把话收住了,整个人也从一只炸毛的哈士奇变成了温顺的金毛,嘿嘿一笑就换了口气,“大思(师)啊,昨天晚上谢谢啦。”
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原本以为自己昨晚是做梦呢,结果一下床几个舍友都看着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个看着他欲言又止。他还挺美呢,觉得肯定是这群人羡慕他长得好看,结果到卫生间一照镜子就吸了一口冷气,他右边的脸全青紫红肿了,而且睡梦中掉的那颗门牙真不见了。
那昨天晚上梦见的就是真的了?江一帆当时就出了身冷汗。
他平时挺爱美的,可这会儿谁还顾得上这个啊,保命要紧!他可记得最后那女鬼也没烧死,那女人那么恐怖,会不会还来找他啊,对了,还有那把梳子在他抽屉里呢,他这会儿也不敢拿,就直奔张冽的宿舍了。
此时见了张冽,哪里还有昨天要换宿舍时嚣张的样子,简直温顺极了,小心翼翼的跟张冽说,“大思(师),昨天女鬼到底死了没?她会不会还来啊?那把梳子还在我那儿呢,你要不先帮我处理了?”
张冽这才知道,江一帆也不知道昨天怎么结束的。那倒是奇了怪了,女鬼那会儿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自己对她又下了重手,她怎么可能放了他们呢?他连忙就问江一帆,“姜华那里你联系了吗?她怎么样?”
江一帆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
张冽干脆自己拿了手机,给姜华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丫头也没事,还挺精神的,超级神秘八卦的说,“张冽,我梦见你了!还有昨天那个讨厌的富二代!”
张冽就知道这肯定是事情解决了,否则不能他们三个都安然无恙,他大体解释了一下,跟她约了一下等会儿新生大会开完了见面,就挂了电话。不过眉头还没松开,到底是谁帮的忙呢?他晕倒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一声虎啸,只是不太真切,那又是谁?
只是,这会儿却无从考证了。
张冽只能回头跟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江一帆说,“你先回去洗漱吧,白天肯定没事的,容我再想想。”
结果江一帆这会儿显然吓破胆了,跟狗皮膏药似的赖着不走,“我……我从你这里洗漱吧,那梳子还在我屋子里呢,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