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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弑非立刻把从白扬帆那里搜刮来的东西都交给了周壁:“这次去东渡洲,弟子侥幸获得了雾鸠草、地甲灵兽的血,另外就是一些极品的材料……”
白扬帆这些年在东渡洲真的没有少逛荡,他的气运让祁弑非都很惊讶,机遇机缘几乎是自动往他手里去撞。
不说雾鸠草和地甲灵兽的血这两样,就是分别之后白扬帆的获得都足以让任何的一个化神期以及以下的修士眼红,就是周壁也要惊诧一下。
“竟然收获这般丰富。”周壁不由的多想了很多。
他倒是没有羡慕嫉妒自己的弟子,而是觉得现在的东渡洲俯首皆是灵草灵兽。周壁是知道东渡洲物产丰富的,却被白扬帆的际遇误导得更是高估了这种判断。
周壁收起弟子孝敬的储物袋,他目光沉了沉,问:“这次去东渡洲,你看那里的环境和条件如何?魔修们的现状和势力与我西泗洲的对比又有何不同?”
祁弑非心口一跳,他垂了垂眼,遮掩内心的情绪。果然,白扬帆这次去东渡洲不只是单纯的游历,而是有着调查的任务。
“据弟子所观,魔修犹如一盘散沙,内斗厉害。劫掠、血炼、魂祭,三方争斗不休。狱天宗在劫掠当中一家独大,另外有北辰派独占北方鳌头,除此之外还有以个由三种修行者共同组成的联盟门派叫做霄潇宫。此三门派在魔修当中势力最大。”
这些事情,但凡是个善于打探消息的都能总结出来,魔修当中三大宗门势力分布,三种功法之间争斗不休,这些几乎是千万年以来都没有改变过的现实。偏偏祁弑非还说的一脸有所得的认真,就好像费劲了多少辛苦。
周壁眉毛轻皱,随后又是一松,他声音和蔼的说:“不错,你能以自己的双眼观察出来这些很不错。”
祁弑非故作谦逊的颔首:“师尊过奖了。”
随后周壁点了点头,好似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跟祁弑非说话:“不过,他们内部不稳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血炼、魂祭两派最是邪恶恶毒,必须铲除,劫掠一派倒是可以拉拢分化……”
祁弑非垂首听着,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从葵卯的话语当中祁弑非能够判断的出来道修和魔修的惊天大战惊动了两个大陆所有的修士参与,而竟然在这个时候周壁竟然就在谋划此事。
内情比祁弑非想象的还要险峻,让他的心中一沉。
一瞬间他心思电转,根据葵卯告诉他的事情跟眼前周壁的话语一结合,有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猜测。
祁弑非压抑住心跳,不让他失速跳动引起对方的怀疑,他深吸一口气,冒险的问:“师尊,有一件事弟子不太明了。”
周壁抬眼望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何事?”
祁弑非说:“东渡洲资源丰富,魔修用不了许多,为何我们不想法谋划一些?也好缓解我宗门内资源紧张。”周壁半晌只是看着祁弑非没说话,祁弑非催动血流,硬是让脸颊上浮起局促的红晕:“弟子只是胡言乱语,师尊莫怪。”
周壁朗声笑了起来:“扬帆,这次出去你是真成长了不少。”祁弑非表面上惊喜的看着周壁,周壁点了点头说:“时机还未到,徒弟还需要耐心等待。”
祁弑非心里有了判断,冷笑了一下。就在他以为周壁什么都不会明说之后,他突然说道:“你转托七霞门首席大弟子带给为师的传讯符我已经看了。我便以为你会在深渊当中多逗留一阵,不想你提早回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祁弑非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子。
他万万没想到白扬帆竟然会转托给其他门派的弟子给周壁带回了传讯符!
这却是魔修与道修根本性不同所造成的观念差异。在魔修当中是没有同道友好的概念的,也就没有携手互助念头,更别提会把自己的传讯符交给别人转交了。
深渊与两个大陆之间是完全隔绝开的,传讯符压根就没有办法传输,所以祁弑非就没有想过白扬帆会提前给周壁发了传讯符。
不过祁弑非机智非常,他很快就想好了托词:“是东渡洲的魂祭贺鹤。此人阴魂不散,从赤炼魔域离开之后就一直紧追不舍。弟子本想进入深渊就能够摆脱得掉此人,却不成想竟然在一片星辰石带又被此人缀上。弟子不耐烦跟他继续纠缠,这才回了宗门。”
周壁挑了挑眉,点了下头:“原来又是他。七霞门的那位女修也是如此说,她说你被贺鹤耽误了太多时间,还想多多游历一番。在深渊探宝可不是任何人有勇气的,那女修对徒儿你的印象颇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