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黄哲怦然心动。
随后就是一阵感动。要不是要在这个自己觉得感官不错的姑娘面前保持颜面,他都要抹泪了。
终于!他都要以为自己要成为朋友圈里最后一枚剩男了。
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姑娘之间的缘分,黄哲决定展开行动。为了答谢对方把手机借给他,他毫不犹豫地邀请对方吃饭。
这个时候,关于对方和自己的年龄差,以及他是不是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黄哲脑子里是一点都想不到的。
黄哲愉快的丢下两个好友跑去跟姑娘约会,胡晓雯和陈子嘉则干脆达成村里的电力车到桃花小筑和霍红霞吃了一顿美味的大餐。
时间在寒冷当中过得飞快,临近春节,外出打工的人们纷纷都踏上了归途。
郝晓伟领了年前最后一笔工资的同时,也被解雇失业了。
他在沿海一座大城市一家物业公司做一个小职员。在之前物业公司和业主的纠纷当中,他因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业主暗拍上了电视。导致物业公司很是被动,公司老总恼怒之下把他开除了。
郝晓伟在这座南方最大的城市里工作了五年,没有存下多少积蓄。失去了工作,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出来了。
如果是年中,他还会鼓起精神赶紧找新工作。临近春节却让他前所未有的思念家乡。
郝晓伟收拾了行李,跟房东退了租房。用租房押金购买了年货和礼物,登上了回家的高铁。
辛苦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乘坐高铁,往年他可舍不得。
郝晓伟的家在一个道路交通不便的山里。村里虽然因为地势的原因耕地众多,不过种地的收入太过微薄,年轻人都选择外出打工。
乘坐了几个小时的夜车,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到达了省城,接着倒车回到了云市。
早晨五点多,天还黑黝黝的。郝晓伟在找个招待所休息一下,和在车站等到天亮乘坐第一班班车赶回临水犹豫了一下。
想想单薄的钱包,郝晓伟最终还是选择在车站里等到天亮。
坐在长途车上的时候郝晓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个小时的短暂时间让他精神了很多。
拎着行李,郝晓伟走到了已经不能再熟悉的班车位置,却看到了一辆外边崭新的新车。
郝晓伟怀疑自己看错了,他眨了眨眼,那辆车上车窗内放置的牌子告诉他,他没有看错。这辆崭新的班车就是跑他老家的那条线路的。
“嘿,这真是新鲜了!县里竟然这么大方,给换了新车!”郝晓伟不自觉的说出了声。
谁不知道因为陈年旧怨这条线路从来都是没人管的小可怜。别的线路都换新车,只有他们一直使用的是淘汰下来的二手车。
他旁边的一位陌生男人听了哈哈大笑:“这便宜可是白来的!”
郝晓伟上了车,那个人正好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郝晓伟干脆直接向对方询问:“大哥,怎么回事?有内情啊?”
陌生男人笑着说:“邱县那帮家伙,想要跟着沾光把落云山景区加长到丘山景区。咱们县里的头头脑脑哪能那么轻易让他们得逞,可不得卖力讨好?”他伸手拍了拍车座:“这不,这条线上的车辆全部都换成了新车,就是邱县给买的单。”
郝晓伟春节过后就离开家乡外出工作了,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他往家里打电话,家人心疼电话费,往往只互相报平安,闲话很少说起。
这话匣子一打开,郝晓伟就跟这位大哥聊了一路。
这才知道,这位大哥是姚仙镇人。
他家里开了一个小饭馆,去年效益不错。这年打算增加人手,家里人让这位大哥明年别再出去打工,就在家里边挣钱。
郝晓伟听得一阵阵羡慕。
他们村子交通条件太差了,来往不方便,要不然做这农家乐一年挣钱可比他在外边挣死钱强多了。
等到郝晓伟到了镇上,又搭乘了村民的便车,才在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回到了台子村。
他肚子早就饿的造反,放下行李,捧起家人给留着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到他这样子,在一边看着他吃饭的母亲不由眼眶发热。她说:“你看你瘦的。我看明年你也别出去外边打工了,一年到头太辛苦了。”
郝晓伟闻言放下饭碗抹抹嘴,摇头说:“那怎么行,小妹还要再上两年学呢。”
郝晓伟家里有三个孩子,他是老大,高中毕业之后就去外边打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很争气,陆续考上大学,都是他给供养。
弟弟大四,下半学期实习,他之前半工半读自己能买些吃穿。郝晓伟挣得钱就只提供给妹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