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却是洗澡去了。
韩英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搞晕了,她当然不可能真的通宵看球,一身的汗,也去洗澡了。
洗完澡,还怕叶毛毛玩激将法、欲擒故纵什么的,佛爷一般在客厅里坐了半个小时。
结果叶毛毛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莫非自己真的想多了?
韩英回了自己房间。
十分钟之后,又杀一个回马枪。
外边依旧很安静。
把耳朵附在叶毛毛的屋门上,仔细地听了听,也十分正常。
韩英还真是一片好心。尽管叶毛毛成年人了,按理说想干点儿什么,都合法且正常,别人谁也管不着。可私心里,她还是希望叶毛毛别那么冲动,凡事多想想,免得一时看错人,日后悔不当初。
传统家庭出来的孩子就是这样,哪怕平日里再怎么言谈不忌,实际上也只是口花花,是那种会将初夜留给婚后的类型。
可能自己真是想多了。
韩英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过一会儿,叶飞鸿就悄悄踮着脚出来了。
他掏出几块玉石,在韩英的屋门口摆了一个小型聚灵阵。
以现今的天道大势,外加他布阵如此简单草率,这样的聚灵阵实际上效用不大。普通人在里面,非但没有有任何危险,反而会起到一定的滋养作用。
这世上除了叶飞鸿之外,估计不会再有谁能有如此大的手笔,摆聚灵阵就为了让阵中人有个酣畅的睡眠。
当然,叶飞鸿奇葩脑回路的问题,这里就不深入探究了。
他满意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右手拿着一瓶小支的白酒。
打开瓶盖,一口气喝干。
这白酒相当的烈,将近五十度,喝下去的瞬间,犹如一道炽热的火线,最后落入腹中。他整个人都晕陶陶起来。
叶飞鸿酒量其实正经挺不错,他算计过了,这些酒也就够他微醺,是最好的状态。
因为皮肤玉白,这会儿在灯光照射下,叶飞鸿的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晕红,色若春日桃花,十分美不胜收。
把空酒瓶丢到地板上。
里面还剩一点酒根,滴出来,慢慢挥发掉,空气中立刻充盈着淡淡的酒香。
此刻的叶飞鸿,身上草草穿了一件孔雀蓝绣玉竹的丝质睡袍,看材质、看做工,无一处不精美。他的身材极好,线条流畅,肌肉群不多不少,纤秾合度。肌肤光滑如缎,细腻的找不到一点毛孔。睡袍的腰带草草系在腰间,欲掉不掉,虽然还尽守着自己的职责,却仿佛在下一秒,原本裹得很严实的睡袍,就会悄然滑落……
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叶飞鸿掏出手机,给宇文睿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缘故,那边宇文睿的声音非常的温柔:“毛毛。”
叶飞鸿被他这一声毛毛吓得差点忘了接下来的台词。
他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大着舌头嘟囔道:“怎么你也叫我毛毛啊!不许叫我毛毛。”
宇文睿这会儿其实正在开一个远程会议。
东篱集团,在许多懂行的人眼中,其实是一个奇怪的存在。
不是没有企业跨界经营,事实上,几乎所有企业发展壮大之后,都会尝试着经营其他领域。搞房地产的也会开连锁酒店,搞物流的也会顺便开几个超市。资本的特性既是如此,逐利而行,根本不必别人引导,哪里能赚钱,资本就涌向哪里。
宇文睿无疑是互联网业发家,这一行业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开始占据了大势,许许多多的财富界新贵都跟这个沾边。投入小、回报高,考验的是你的技术、你的眼光,你的前瞻性。经常是几个大学生、程序猿,开发个小软件,结果没几年人家上市了。
风起云涌,莫过于此。
现在东篱集团也混出来了,可这才多久啊,就“不务正业”起来。
其实,叫宇文睿来说,东篱集团本来就分为两个部分。
一种,就是外界认为的“主业”,发展高速、生机勃勃、前途光明,赚钱能力简直令人眼红。
另一种,就是外界认为的“不务正业”,投资各种实验室、研究所,甚至矿产主、制造业……反正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是人都知道,开矿、实业其实还好,可实验室、研究所什么的,纯粹就是在烧钱啊!烧的无声无息,稍微心脏弱一点的,听见那数字都得梗塞。
所以很多人简直无法理解宇文睿的脑回路,他这投资战略也忒莫测了一点。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宇文睿看来,不务正业的部分才是重中之重,而所谓的主业,不过是钱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