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叶飞鸿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袅袅娜娜地行走在小区亭亭如盖的林荫路上,他总有错觉自己变成了大众集火点——
“肯定整容了。”
“脸上的粉都能刷墙了吧科科。”
“一看就是喜欢扮柔弱装无辜的白莲花,真想正面反面啪啪给她俩嘴巴!”
“狐狸精都长这模样,没想到连宇文睿都喜欢这一款,太失望了……”
“男人都是贱的!”
叶飞鸿俩耳朵都快灵敏成雷达了,何况这些阔太们并不多么避讳,听见就听见呗,骂的就是你!
这要一般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肯定给这些三姑六婆搞出心理阴影,再而气成傻逼,最好躲家里别出来见人了。可人家叶飞鸿不是,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看着眼气吧?心里都冒火了吧?羡慕嫉妒恨的想拿刀砍人了吧?
嘿嘿嘿,偏要勤出来晃悠!
短短两天功夫,他就晃悠成了小区女性公敌、男人们的梦中情人。或许撑不了几天,他就得被人找上门来泼硫酸了。
……怪不得总有人上网的时候和平日的自己大相径庭,指点江山只差要日天的人现实里更可能是搬砖民工。就因为披上马甲之后,你就毫无顾忌了啊,释放心中魔鬼,反正爱咋咋地谁知道马甲下面藏着一个我呢?
叶飞鸿实在(无耻的)天赋异禀,这才多久,已经可以深入挖掘出血脉觉醒后的诸多附加好处了。
宇文睿任凭他作妖,不置一词。说实在的,他们俩同居一处屋檐下,还真没有发展出来一点暧昧,清白的跟亲生兄妹都差不离了。跟叶飞鸿真正混熟了的,却是那一猫一鸟。
上午,趁着宇文睿上班去了,叶飞鸿不死心地继续遍地搜寻着可疑的毛发。
他都找两天了,最大的感悟就是——宇文睿该不会是处女座吧?家里边忒干净了,从卧室到厨房,从阳台到浴室,鸟毛都没一根!
找不到他的毛发,如何推算他们俩的姻缘?
叶飞鸿到处流窜的时候,那只猫和那只鸟就躲在阴暗角落里偷窥他,仿佛在提防着他做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你是变态吗?”八哥多多终于忍无可忍,离老远冲叶飞鸿喊话。
武力不及那女人,主人不在的时候,它便只好暂避其锋芒。
叶飞鸿其时已经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垃圾桶……但凡有一点可能,他还是想要坚持底线的。可既然坚持底线并不能让他得偿所愿……男神,这是你逼我的。
戴着橡胶手套,叶飞鸿头也不回:“闭嘴吧你,我这是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你一只鸟儿懂个甚。”
八哥呸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在觊觎我家主人。死心吧丑女人,你没机会的。”
“你觉得我没机会?”叶飞鸿翻了半天,仍然一根毛没翻到,顿时心情宛若日狗,把手套脱了找八哥套话,“我这样的大美女都没机会,你家主人该不会只喜欢男人吧?”
没想到那只八哥还挺警惕,它先是瞪圆眼睛,接下来又嘿嘿一乐,道:“想套我的话?没门!”
叶飞鸿翻了个白眼。
他这两天过得其实挺无聊,每天早晨起床,就抓着盘龙佩死磕。这玩意儿注定是水磨工夫,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磨到它认主呢。
本来想去找大哥叙叙旧什么的,顺便闪瞎他狗眼。结果不巧的是,大哥这几天去了外地公干,人都找不到了。
只好通几次电话,把有关龙脉的事交代清楚。那个领头的日本人没能留下活口,只剩一副枯骨——这会儿他还不知道那人实际上是中国籍——他非常谨慎,身边没有一件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所以到此为止,线索断了,不知道后续还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剩下的善后事宜,都是宇文睿出面解决的。
十几个日本人死在中国深山,不出意料之外,日本政府又是照会又是谴责,还敦促中国方面务必竭尽全力,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巴拉巴拉。中国立马这边甩了几张现场照过去,妈的我们还没问你们,带着诸多邪器鬼鬼祟祟是想干吗?你国亡我之心不死,实在令人痛恨!请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国方面保留后续追究的权利。
封建迷信的东西不好公开的说,但实际上两国文化交集甚多,双方都明白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所以装尼玛什么傻啊(鄙视.jpg)。
反正好一顿你来我往的嘴仗,估计到最后也吵不出什么结果来,就要一了百了。
这里边也没什么叶飞鸿发挥的余力,镇日闲坐,他实在是无聊的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