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因为躺了好几天了,此时倒有点睡不著,一时没忍住,便开口道:“你跟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
“哦?如何不一样法?”元文昊笑著睁开星目,问他。难得这明月有闲心聊天,配合著聊一聊也不错,顺带开导开导他,让他朝著乐观的方面想想,重拾对未来的信心。
“最开始的传闻说你是个怯懦的人。……”
元文昊想那人是以前的太子。
“後来东宫又传出了你跟你那些良媛的不少事,大家又说你整天沈溺於闺房,不是做大事的料。”
元文昊想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做大事,至於沈溺於闺房,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进行情事活动的时间可以说远远少於其他三个皇子,只是因为他没做其他的事,所以这才搞得他给人那种印象。
“就是後来你跟四皇子合作大家也都只将注意力放在四皇子身上,不过以为是四皇子和田奉和两方势力在你身上争斗最後四皇子胜利了罢了。”
元文昊心下苦笑,暗道什麽两方势力争斗,不过是自己不同时期作了不同选择罢了,谁也不会是他面前的胜利者,最後掀牌时只怕会让所有人有短暂的混乱吧。
“後来彩衣和文清来看我,一直跟我夸你人很好,我想在他们眼里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元文昊想。
“不过依我看,你温和有之,不过有一定底线,我曾记得当日刚醒来时你审问我的模样就不像只懂闺房乐的人,可是你却不想施展自己的能力,只喜欢沈溺於闺房,这一点让我很奇怪。一般稍有能力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点野心,可是我却看不出你的野心。”
明月说到这儿,便顿下了,只看著元文昊。
元文昊看他一口气说了这麽多,暗道这小鬼眼神倒利,不几天就发觉了自己的异常,怕自己说的越多越容易在明眼人面前暴露想法,不由摸了摸鼻子,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能做普通事,睡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明月感觉得到元文昊不想谈这方面的话题,心下微有些尴尬,也微有些不自在,暗想自己真是讨人嫌,说这些做什麽,於是便道:“对不起,我交浅言深了。”
明月这样说倒让元文昊有点不好意思了,便道:“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
明月却不再言语,只闭目休息,元文昊心下有些惭愧,暗道本来是说要开导开导他的,现在好像搞得适得其反了,似乎让他反而多添了一层心事,暗道过会天亮了让彩衣和文清再来陪他说说话,也免得他一个人没事做,只想心事,结果兜兜转转越想越窄,越窄越悲观。
元文昊言拙,不知道怎麽说才能让明月明白他没有他意,让他不要多想,当下为示他没有在意明月说的,便将明月搂进怀里,拍著他的肩背想将他早点哄睡著,别躺在那儿一个人瞎想。
明月没想到元文昊会突然将他搂进怀里,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後来发现元文昊没有动手动脚,这才缓缓放下心来,只戒备感一除,明月就有了另一种不自在。
明月只觉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远比元文博显得有力感,且跟元文博偏公子哥儿的气息不同,元文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显得更男人,中衣下坚硬的肌肉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这一点在远看时感觉不到,这样近距离接触明月方感觉到这元文昊竟然生得一点都不弱,不由大是惊讶,暗道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接著又想这元文昊给人的意外还真是不少。
却说当下随著搂抱的时间越来越长,元文昊略具侵略性的气息慢慢将他层层包裹,再加上元文昊灼热的呼吸在他头顶轻拂,明月不由觉得身体渐生燥热感,心跳一点一点加快,脸上也慢慢发热,只是又不好推开元文昊,於是只得如此无眠一直到天亮。
“殿下,你觉不觉得明月很可怜?”
这天下午元文昊练完功正在“练功房”(由某间殿阁辟成)外小厅歇息,便见彩衣淡柳等四人围了上来,一边给他递巾帕、茶水,一边这样问他。
四人一起围在自己身边,只为了问这样简单的话?元文昊不相信,所以便模模糊糊地答道:“有点。”
其实心内却非常的不以为然,暗道过得好不好是需要自己创造的,靠别人可怜算哪码子的事。不过又想这是自己的人生准则,不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像他们这群小宠物依赖别人惯了,可能面临这种问题就算是很可怜的事了吧。
“那……殿下,你觉不觉得明月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