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笑得暧昧,元文博也笑得邪气,用力揉搓了下怀里妖精的俏臀,道:“也有这个可能,谁让他家里那些都是别人挑剩下扔给他的呢?现在终於尝出了味道不对,想出来找更美味的,哈哈……”
“要真是那样,小的可要求爷不要将小的给了那没有风趣的太子,要去了死气沈沈的东宫殿小的几天就会闷死了……”明月撒娇撒痴地像扭股糖,在元文博身上蹭来蹭去,不时勾逗元文博的敏感点,引得元文博喘息加剧,元文博虽有意跟他缠绵,无奈外厅元文昊候著,刚才吩咐下人跟元文昊说他在整衣,若怠慢得久了,终是不好,毕竟不管怎麽说这可是元文昊头一遭主动上门找他,他不管怎样都得像样地应付一下。
於是元文博只得拍了拍不满地噘著嘴的明月,邪邪笑道:“那厮扰了爷的兴致,等爷回来好好地跟明月大战三百场,不让明月三天下不来床就罚爷三天不得碰殿里的人。”
明月拍了拍掌,嘻嘻笑道:“好啊好啊,明月先来养足了精神等爷,定要让爷三天不食‘肉味’!”
元文博看了这小妖精如此诱人,著实不想出去会那元文昊,半晌才磨磨蹭蹭地出了里室,来到外厅见人。
元文昊彼时正在看元文博的书法字画,此时见元文博出来不由暗叹,看这书法字画跟人真是没法比,那些雅品看上去倒也笔下风流,怎的这人却不是风流而是落入了酒色之流呢?没有节制的床事让元文博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身上也散发著浓烈的情欲气息,这让元文昊不由皱了皱眉。
男儿眷恋温柔乡并不是太过的事,只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整日沈迷未免过了,不过元文昊也懒得多言相劝,免得对方反嘲笑他古板,於是只道:“三弟真是多才多艺,书法字画著实不错。”
其实他也就是看看,觉得还不错,真要让他讲得头头是道,说清楚哪里好他的水平却是不够──虽然最近在田桂的帮助下恶补了不少,不过他以前没这方面的底子所以再怎麽恶补也不过是从门外汉的级别上升到入门罢了。
“好说好说,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不值一提,哪比得上二哥为国操劳。”
元文博笑得很假,元文昊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道:“你我兄弟一向少有来往,做哥哥的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最近都在干什麽,实是惭愧,以後我要多到兄弟们的殿阁走动走动,也好彼此亲近。”
元文博听元文昊这样说只觉分外诡异,暗道元文昊什麽时候喜欢搞起交际的事来,难道宫中发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吗?否则这元文昊怎麽会突然转变性情要跟他们三兄弟联系感情?
元文博已是决定稍後问问自己的手下最近东宫殿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他们漏看了什麽东西。
“我还不是老样子,跟佳人饮酒作乐,偶尔涂上几张字画,说实在的,二哥宫里的娇童美婢太少了,这人生嘛,不过玩、乐二字而已,二哥如果需要,只消说一声,做弟弟的立马给你找些绝色来充实宫掖。”
元文博这样说不过是想腐蚀元文昊而已,说实在的,在元文博的心中,虽然淫乐是件很重要的事,但跟历史上的隋炀帝一般也深知权力的重要,所以对如何夺权也是心中常想的事,如能找到机会总会不遗余力──其实他是搞不懂,怎麽元文昊对美色如此淡漠,从东宫殿传出来的消息,元文昊竟然就只碰过他那四个良媛,再没跟其他公子发生过关系,实是宫中奇景。就他看来,男儿生於世,若不好好游戏花丛,真是枉活!不说他,就只说元文宇和元文磊,虽然侧妃并不是很多,但有过亲密关系的娇童美婢少说也有十几,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口味要常换常新,久了未免腻,只这元文昊却是个锺情的主儿,这麽长情,於皇室实是罕见。
元文昊见元文博回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并未有丝毫改变,心道若不是掩饰得极好便是真的没有做过其他的事,否则不会这样坦然。
不过听了元文博的话,元文昊迟疑了又迟疑,终是将劝告他不要太迷恋美色的话压了下去,暗道这种事他还是不要乱劝的好,不说元文博不高兴,只怕他若真是劝住了,元文博召幸娇童美婢的时候少了,弄不好佳人们还要怨他减少了华音殿各处所的雨露恩泽,倒让他成了罪人,於是元文昊便打住了要说的念头。
“我听说最近阮老将军高升了?”
阮老将军阮虎是阮贵妃的哥哥,虽然将军之职在朝堂上不过三品,但由於兵权在握,其地位远超三品,然近日帝王以阮将军年纪大了,应将军国大事交给年轻人为由,任命六年前的武状元北宇明为将,而迁阮虎为礼部侍郎,加太师,一品大学士──都是听著好听的虚衔。让堂堂一个将军出任礼部侍郎,其闲置意味十分明显。阮氏一族虽多方活动,想保住阮虎的将军之位,但无奈北宇明一来家族颇为庞大,二来与元文磊交好,阮氏一族竟是无可奈何地眼睁睁看著兵权易手!说是高升,於阮氏一族来说,分明是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