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文清与人私通看不惯,但终究是同一类人,兔死狐悲,所以看到元文昊对待文清始终如前,田桂对元文昊的好感自是大大增加,暗道如果以後自己的良人便是元文昊倒也不错,有这样一位伴侣相信能够安心地过一辈子,只是常常郁闷元文昊根本不搭理他,而他又不好主动请求召幸,一度颇有幽怨之情,却没想今天元文昊却突然变了个人,竟将他一直想做的事跟他做了!这让他不免雀跃,自觉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
只是是自己心仪的人同自己做这种亲密的事,会觉得害羞也是人之常情。他是一个越在喜欢的人面前就越局促越害羞的人。
却说田桂为人乖觉,做事向来留有余地。
比如他的奉命监视,他并不将自己对元文昊的所知所感尽皆告诉田奉和,却只按令回复,比如田奉和问到什麽他就照直回答什麽,除非田奉和特别问到他个人的感受,否则他回复的时候从来不掺杂自己的个人观感。
而元文昊日常行为举止并无多少亮点,有很多细节性的东西需要就近才能体会得到,因为一个人在陌生人面前不可能表露太多的情绪,而与近距离的人接触则会在不知不觉中展露自己本性的一面。比如田桂觉得元文昊变得越来越不像传说中的怯懦,之所以说是传说中的,却是因为他不喜主动,以前没有吵著要元文昊召幸过,所以在被召到元文昊身边近身打理生活起居前对元文昊的了解也不过是宫人一直风传的固有印象,并不知元文昊原来跟自己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样──事实上是他不知道元文昊的灵魂已换;再比如元文昊其实对下人很宽仁体恤,却又不同於以往的慈不掌兵,现在的元文昊据田桂观察,做事相当张弛合度。
而这些,外人很难了解得到,为什麽?因为元文昊亦相当乖觉,他将所有事情的处理全权交给了田桂,自己则躲在昭阳殿,或与内宠嬉戏,或闭门睡觉──其实是练功,外人如何知道元文昊的能耐?无论应付什麽事,元文昊即使心里已有主意,也会询问田桂,因为他知道田桂,以及他身後的田奉和能够帮自己妥善打理好这一切,不会让自己烦恼,所以不是近身接触的人只知道一个废人太子并不知其他。
田桂之所以这样乖觉,不能说他背主。
事实上田桂是个孤儿,刚开始被田奉和捡去养了起来对田奉和是非常感恩的,心中存了长大後一定会报答的念头,及至後来看田奉和派人调教他并说要将他送给太子,这才收起了感恩之心,明白自己在田奉和眼里不过是个工具和玩物,连庶民甚至下人都谈不上。古有忠仆为主,如果田奉和仅仅当他是个仆人他都能尽心尽力为他办事,不过如果是工具或者玩物,那就另当别论。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他虽不敢自比贤臣,但将自己比成一个小鸟想重新找个好一点大树落脚这个想法还是一直存在的,只是一直未遇其主而已。及至後来见了元文昊,虽见元文昊诸多掩饰,但颇觉元文昊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曾一心想要投靠元文昊,只元文昊并不与自己亲近他不得其法而已。
如今……
田桂头微後昂,手紧紧扣住了元文昊的肩背,呼吸开始急促,承受著元文昊越来越快的冲击。
他看向元文昊,只见元文昊的面部表情与平日大不相同,充满了野性,身上的肌肉贲张紧绷,充满了力量,似一头正在发情的豹子,看得田桂不由愈发喜欢,心神激荡,再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元文昊听到田桂发出愉悦的声音,心下微愉,一边托住他的腰,一边俯身噙住他的唇,两人唇齿纠缠了好大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元文昊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田桂的身体开始颤抖,控制不住地抓紧元文昊汗湿的肩背尖叫了声:“殿下!……”便哆嗦著释放了,元文昊跟他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潮。
元文昊抱著田桂,两人相拥良久,品味激情的美妙,而後才沐浴入睡。
田桂并没现在就将自己心里有意投靠的话说出来,他还需要观察元文昊一段时间,看这人值不值得自己投靠。
只不过这日过後,两人私下里更显亲密,宛如夫妇。
文清见田桂每日里跟在元文昊身边,非常羡慕,也想向元文昊申请跟在他身边。
“殿下,田桂一个人每日里侍候你太辛苦了,文清跟田桂轮流好不好?”
这天晚上文清侍候元文昊沐浴的时候这样请求。
元文昊淡淡道:“本宫每日饮食起居的事情也不是太多,田桂一人足矣,就让他一个人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