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元文昊应了下来,感觉张燕铎的声音温润,听在耳里只觉身心都是一种享受,见那张燕铎办完了公事起身要走,元文昊颇有不舍,便没话找话地道:“那个……那个……你那天回去後没病著吧?”问完便闹了个大红脸,暗道自己真是哪地方忌讳还愣是提哪地方。
好在张燕铎倒落落大方,没有尴尬,只笑笑道:“托文昊的福,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嘿嘿。”
元文昊找不到什麽话说,只搓著手看著那张燕铎傻笑,这副呆样子看得张燕铎不由心头一乐,抿嘴笑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什麽时候变成了只会‘嘿嘿’傻笑的二傻?”桃花眼里带著丝丝笑意,显得分外可亲可爱,元文昊再也忍不住,便靠了过去,拉了他坐到了榻上,道:“外面冷得很,你烤暖和了再走不迟。”
张燕铎倒也不拒绝,就听话地坐在了锦榻上,边伸手在旁边的火盆里烤火,边道:“烤得再暖和过一会出去还不一样是冷?”
“这倒也是。”元文昊点头,继而道:“你的官轿应在皇宫门外吧?”一般官轿是不得入宫的。
“是啊。”张燕铎不明白元文昊怎麽问起这个,不过仍点头应了。
“那从东宫到宫门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你走过去太冷了,我过一会让宫轿送你出去,我吩咐人给你铺上厚厚的羊毛毯子你就不冷了。还有……还有……你等等。”
元文昊下了锦榻,跟宫人交代了几句,那宫人便匆匆取了个东西来,却是一个小巧的暖手炉。
“你把这个也带上,就更不冷了。”
张燕铎从他手里接过那个炭火正旺的小手炉,半晌无语。
“……怎麽了?”见张燕铎只看著那小手炉却没说话,元文昊不由问道。
“你对我真好!还从没人对我这样好过。”张燕铎淡淡笑道,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真的是从未有过的真挚和平和,让人看了也格外的舒服,这个人当然包括元文昊,於是元文昊便道:“怎麽会,你是天之骄子,对你好的人多得很,不是吗?”
“这你可说错了,别人见了我表面上恭谨,心里却怕我不敢亲近我。”虽然这也是他想要的,但他毕竟也是人,从心底最深处还是期望有一两个能自然亲近他的人,整天没有一个贴心说话的人过得久了也会觉得有点高处不胜寒。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想只要你像这一段时间对我这样好,肯定会有人对你更好的,因为像你这样美好的人物,只要你肯纡尊降贵,别人把你捧在手心还来不及呢。”元文昊道。
张燕铎听了他这话暗想,目前除了你,别人对我好不好鬼才放在眼里,不过这话没说,只反问那元文昊,道:“你真的觉得我是个美好的人物?”
“那是当然,无论是才智,还是……容貌,你都是上上人选。”元文昊边看著他边道。
看著近在咫尺的玉人,元文昊心中那丝绮念越来越盛,张燕铎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都让他看得想入非非,直想将眼前的人狠狠压在身下疼爱一番才好,这样想著,手不由自主便抚上了张燕铎的脸,那张燕铎并未躲开,只一笑看著他,这没有躲避以及含笑的模样无疑便是一种邀请,元文昊的手便慢慢下移,落在了张燕铎的领口处。
正要挑开张燕铎的领口做些不恰当的事情,便听总管太监进了来,在门口处道:“殿下,老奴有事禀报。”
元文昊看总管太监有事要禀,暗道好险,还好来人了,要不然自己可又要犯错误了,心中不由暗叫惭愧,便断了那绮念,问道:“什麽事?”
那总管太监看了看张燕铎,只不语,张燕铎见了,明白是有不便公开的事要说,便向元文昊道:“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好,你把暖手炉带著。”又叫了宫人送张燕铎到皇宫门口,这才回头听那总管太监说事。
离年关不到十天,大皇子元文宇却意外遭人刺杀,不过幸好侍卫赶得及时,并无大恙。此事元文宇除了跟元文昊通报,并未向外公开说明,所以亦未让刑部调查此事,当然布置在翔鸾殿的各家眼线自然已将元文宇遭人刺杀一事回禀了各自的主子,所以这事暗地里各方势力还是知道的。
元文昊对元文宇的事并未过多关注,他现在的整个心思都放在张燕铎身上。
自那天张燕铎离开後,元文昊并未因为见了一面就不再想他了,恰恰相反,却是越来越想见他。关於这个,连元文昊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麽,暗想自己什麽时候这样喜欢张燕铎了?喜欢到日思夜想的境界?不会是这张燕铎给自己施了什麽迷魂大法吧?继而又笑笑否定了,暗想这世上怎麽可能有迷魂大法这种东西,那麽难道说,喜欢这种情绪来的真是无缘无故的?唉,算了,反正情爱这东西自古至今也没人真正搞懂过,既然自己非常想见张燕铎那就想吧,能控制得了就控制著,实在控制不了,到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