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著,再想起此次事件,元文磊便恨恨咬牙道:“这件事我要管到底了!竟敢惹到我头上来!这肯定是有人在操纵,不但想让元文宇彻底完蛋,还想除了你,”事实上元文昊如果不是因为吃了“天心丹”确实被除掉了,所以元文磊说的没错,“哪怕没有除掉你,他弄了个胡明,一个不小心也会让你跟我有嫌隙,好毒的恶计!”
元文昊心中一动,淡淡道:“这个胡明角色的安排,我看不仅是为了顺利引出我,弄不好在幕後黑手本来的计划中就设定了如果我没死,凭著胡明这个事,或许能离间你我兄弟。”
元文磊听了元文昊的分析,觉得极为有理,怒目圆睁,极为吓人,拳头握得死紧,道:“这个人……这个人我要不把他揪出来,我就不叫元文磊!”
“先从跟胡明比较熟的人调查一下,易容得如此逼真,肯定是极为了解胡明的人。”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元文磊越想越睡不下去了,便从床上跳了下来,亲了亲元文昊道:“你等我的好消息,我去调查,等我找到是谁干的了,我挖了他的心我们炒著下酒!”
元文昊摇头轻笑,暗道这人做事这麽严密,只怕要想查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似是想起什麽,元文磊微停往外走的脚步,道:“说起离间,你说这事会不会是田奉和干的?他一天到晚就想离间你跟我。”
元文昊摇摇头,道:“不像,他想离间我俩的关系是有可能,但以他的利益考量,他绝不会派人杀我,我如果死了,他就做不成皇亲国戚了。”
元文昊明白,当时敌人捅自己的那一剑正中要害,如果没有“天心丹”他完全是救不回来的,依他猜测,当时时间肯定紧急,所以凶手没来得及给他再补上一剑让他死透,就草草将凶器塞进了元文宇的手里,栽赃嫁祸。
所以这种置他於死地的事情,田奉和应不会干的,毕竟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元文磊轻轻点了点头,道:“虽然我极度讨厌田奉和那个老匹夫,但你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那我现在就去查这个事。”
“你要小心从事,不要打草惊蛇。甚至……你身边的人你要好好判断,从胡明易容一事看来,我怕你身边出现了奸细,所以你自己也要小心。”
不说胡明了,甘露殿有奸细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先前元文博的手下水杉,既然水杉能够轻易混在甘露殿,自然也有其他人混在甘露殿,甚至能混得不错,接触到诸如元文磊的亲信胡明之类。
元文磊听了元文昊的叮嘱,心头微凛,慢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心内暗道自己决不能有事,现在元文昊受伤了,如果自己再出了事,那谁来撑起这个危局!谁来护佑东宫与甘露殿一干人等的安全!
只是正如元文昊所预料的,元文磊想查亦是无从查起,他曾去询问元文宇可有什麽没交代的,元文宇每次只冷笑地看著他,根本不理他,他看得出来,元文宇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所以他也没用刑求,知道对於元文宇目前来说,即使是刑求,只要是他不愿意说的他也掏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来,於是一时之间竟是束手无策。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夥想害你!元文宇那个家夥半句话也不想说,真是让人……”
没有结果的元文磊又急又气,肝火上升,一拳擂在桌上震得茶盏果盘砰砰作响。
“你不要太急,”元文昊笑著劝道:“等过两天我身体更好一点了,我去问问元文宇。”
“你问?”元文磊大表狐疑,“我看更不行,元文宇一直就看你不顺眼。”甚至一直瞧不起你,後面这话元文磊搁在心里没说出来,免得元文昊郁闷。
“没有试过怎麽知道,既然你不行,我去看看也无妨,如果能行岂不是好事一桩?”
“这倒也是,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元文昊这样说挺有道理的,元文磊自是同意了。
“刚才狱卒通知我,说有人来看我,我还以为是谁呢,却没想过会是你,这倒是奇了,你怎麽会来看我?”
元文宇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了什麽,脸上表情不由急速一转,冷笑道:“我明白你怎麽要来看我了!被我欺负了那麽久,现在看我下狱了,想亲手报复回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惜这牢房刑具不多,你不找人帮你弄些皮鞭刑夹过来?”
元文昊看了看他,在平常看牢人的小桌边坐了下来,悠闲的模样看得元文宇急躁的脾气立马发作了,道:“别不吭声,想报复就报复,有什麽手段使出来,我还不是那种怕事的人,要是呆会儿爷叫一声疼,你可以尽管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