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大群人,尽皆丰神俊朗,走在街上……如果说引起暴动是夸张了点,但引起骚动那肯定没离谱儿。
龙逍等人怕凌飞在这个当口,说出些与外相不符的稚语引起行人的注意,所以尽量不让他与人群特别是小商贩进行近距离接触,都是问凌飞喜欢什麽,由他们去买。
凌飞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心里恶作剧的念头顿生,尽故意要跟那些小商贩接近接近,看著众人紧张兮兮的表情,凌飞差点笑到内伤。──此时的他,早将刚才在雾园,心里产生的那一丝心虚和愧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想著作弄人。
看到不远处热闹异常,凌飞便提议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众人只当他是小孩心性,不敢违拗,怕违拗了凌飞闹,於是在叮嘱各自要看牢了凌飞後便跟著凌飞过了去。
还未看明白是在弄什麽活动,便见有一物件迎头砸来,凌飞反射性地接住了那东东,握到手,听到旁边人的欢呼才暗叫:坏了,原来这儿是抛绣球来著!
不提凌飞心内暗叫要糟,单说他那十二个情人看清楚凌飞手里的东西後,早已是黑透了脸。
司空惊云一把扯掉那绣球,拉著凌飞正要离开,却被一旁围观的百姓拦住了,脱不开身。
众人看这阵势,正琢磨著展开轻功离开,却见人群分出一条道来──却是抛绣球女子的父亲过了来,笑容满面地向凌飞施礼。
“恭喜贤婿接到了小女的绣球,贤婿可否随老朽入寒舍一叙?”
看凌飞的穿著打扮、举止气质不俗,老者心头暗喜,暗道女儿绣球抛得不错,应是拾到了个佳婿。
这边凌飞听了正待要答,却被黑著脸的赵栎抢了先:“我们在这儿路过,不知道你们在招亲,这个……不算。”
“这位公子所言差矣。”老者见对方谈吐不俗,不敢说的太过,但心中恼火,所以仍是微怒道:“既然是接到了绣球,这说明是上天的缘分,这位公子是贤婿何人?却要过问老朽贤婿的事?”
老者一口一个“贤婿”,听得在场十来人,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却见那南宫墨止住了赵栎要揍人的意思,淡笑道:“不是我等要破了这缘分,实是……”看了凌飞一眼,而後道:“我这位小兄弟,其实是个傻子,所以为了令爱好,我们才不得不阻止这场悲剧。”
傻子?!凌飞心内暗叫。
却也明白是南宫墨欲为自己脱身,於是当下却不反驳,只是在其他人听了南宫墨的话打量自己时,露出一抹傻笑,配合了一下。
虽说演戏辛苦,但形势逼人,不装也得装。
“嘿,你们合夥来骗老朽,这种把戏,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今天这位公子跟小女,亲事是成定了!”
“谁骗你了!我这个小兄弟,中了毒药,只剩下五岁的心智了,一直认为自己是五岁,你若不信,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毒药,试试便知!”
唐肆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哪有心情应付这个纠缠不清的老匹夫?所以当下的态度便相当恶劣。
“好啊!不仅破坏别人的姻缘,还要投毒!你当老朽是那等被吓大的人麽?来人,将老朽的贤婿请进门,老朽就在这儿,等公子给老朽毒药吃!”
老者一声呼喝,从身後闪出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物来,竟是想上前架凌飞进去。
北辰远见此情形,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看了看凌飞,道:“想不到飞儿也有如此吃香的一天!”转头,温暖的表情换成了阴狠寒戾,“毒药?哼,在下做事,向来讲究斩草除根……”
话未完,便见凌飞拽住了自己的衣角,只得打住,神色缓和了下来,道:“飞儿不要急啊,待‘叔叔’打发了这个‘老爷爷’咱们再玩啊!”
虽不想承认自己是“叔叔”,但怕凌飞闹,北辰远也只得如此安慰。
却听那凌飞道:“我想飞了,你带我飞吧……”
凌飞话虽如是说,心内已是恶寒了自己一把。──装傻或是装小孩,都不容易啊。
“飞?……”
北辰远一时没明白凌飞的意思。
“就是可以这样……”
凌飞边说边展开轻功,率先离开了那块是非之地。
凌飞轻功,即使不敢说当世第一,但在年轻人当中,确实无人能出其右,这一提纵,人已是在十丈开外,看得围观众人无不瞪大了眼,而那个老者,此时也只能干瞪眼,没法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