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得罪他了吗?
果然……
他接著道:“你要是明白点我心里也还好过点,看著你这一幅什麽也不知道的样子,我有时还真想毁了你!……”
他的话让我想到了那双空洞的眼睛,心中的寒意更甚,根本没想过这是在自己的府邸,而自己还是个比他武功好的高手,当下只知道赶紧赔上笑脸道:“我一点会找夕儿弄明白的,一定……唔……”
他没再听我说,堵住了我的嘴,而且用的力气还大,差点将我的嘴压扁。
他将我的手腕压在了我的头顶上方,折起我的双腿,一个俯身冲进了我的身体。
我没想过他也会如此暴虐,他一向良好的折腾方式让我忘记了他其实是我这些手足中最危险的人,所以,半点防备也没有的我,当下就硬生生接受了他的野蛮。
剧痛让我在刹那间想起了我的高超武功,於是赶紧怒叫:“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使用武力了!”
随著我的话,附送两枚铁砂掌。
当然,是不含内力的。
他大约是考虑了一下我的威胁是不是认真的,之後便放缓了速度。
事後,他亲自帮我打理了身体,并为我的伤处涂好了药。
然後便一直将我揽在怀里,闭著眼睛,伸手在我身上来来回回地抚摸著。不过,跟那种情事後的温情爱抚不同,他抚摸的时候,连我的脸都没放过。
我感觉,这种抚触,更多的倒像是盲人在认知某件东西似的。一遍遍地熟习著那件东西,好让自己在以後的日子里,知道那东西到底长什麽样。
这样的感觉很诡异,但,凤深的那种从头摸到脚的抚触方法,不能不让我想到这个。
“采儿……”我听到了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我的头此时正被他揽在胸前,靠在他心脏的位置,所以,听起来,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沈,很低。
“有在听吗?”
“有。”
我轻声回他。
“刚才……弄疼了你,你以後,会怨我吗?”
本来是要怨的,但看在你如此倒霉而後来又听从了我的威胁,没再对我粗暴的份上,我就算了,反正记恨一个人似乎还要花时间,所以,像我整天这麽“操”劳的人,哪有那个宇宙时间,在“以後”的日子,还为这点小事,怨著你?
所以我很干脆地摇摇头,道:“不会。”
他的手紧了紧,喃喃:“我倒是愿意你会一直怨著我……”
什麽意思?喜欢被人记恨著?怪人。
不过,对我不想动脑想的事,我从来懒得去想。
所以他说的莫测高深我也懒得理会。
其实,我倒是有一件一直在动脑想而且还不想问柳夕的事想问他,只是,我怕我问出那件事,会惹来恐怕令我不喜的後果(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也只好闭口不提那件事。
其实我很想问他:不过一个书童罢了,既然你喜欢,不给我也无所谓,干吗要弄死他呢?
他必须出京的时刻到了。
他要求我送他,理由是,我送了凤秀。
本来我是没兴趣送他的,但他既然提到了凤秀,好像我应该对每个兄弟都一样才好(兄弟这个词,此刻想起来,好淡薄),於是我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我的无奈他似乎看到了,脸色阴沈得怕人,完全不像我一贯所认识的那个谈笑自若的高贵皇子。
他送给我的最後一句话是:如果哪天我不想要皇位了,记得通知他。他说他绝不会让别人得到那个皇位。
他还真是了解我啊,知道我不喜欢当皇上。
而他,看来对那个皇位,也仍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四哥的心思,我懂。
(真的懂吗?)
他不就是一直想当皇上麽?
☆☆☆☆☆☆☆☆☆☆☆☆☆☆☆
请朋友们能够支持某生一票,谢谢。
自私(23)
第二十三章
“夕儿,你说四哥为什麽找不到那个被劫走的礼品,是不是有内幕?”
我想起四哥那晚的愤怒,不由找柳夕问了问。
“废话,当然有内幕。”柳夕给了我的一个青白眼,好像我是白痴。“你还没明白过来吗?皇上在为你扫荡一切可能会危及你将来皇位的势力,好为你铺一条通往帝王的金光大道。”
“这跟四哥那事有什麽关系?你别告诉我四哥丢失礼品是被冤枉的。”
“一半是冤枉的,一半也怪他自己不小心。有了凤秀的前车之鉴,他竟然还不知道谨慎行事,让人把礼品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