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刚才对公子的非分之想,就已经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负罪感像大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只因为在他的心里,公子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神,绝对不允许任何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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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天黑时分,夜深了,煌无影早已上床休息,而追影的床铺一般就在公子卧室的外面的卧榻上。如今夜泓云躺在卧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躁神慌,怎么也定不下心。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沉睡了一些,眼前所见竟然全是公子的眉眼,一颦一笑,如何也挥之不去。
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在梦中好似还握住公子那一只雪足,脚底嫩软,轻轻的触感令他心里酥麻,竟妄想起来,幻想顺着那只雪足往上,是如何标致的小腿和紧致的大腿,而再往上……
铺天盖地的春梦霎时将他淹埋。白日里得不到的宣泄在梦中尽数倾倒,恍惚中,公子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望着自己,那魅惑的眼神似是在召唤,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饥渴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吮吸他如雪似玉的每一寸肌肤……
这时他突然惊醒,顿时觉得两股间一股热流,原来他刚才梦到公子,竟然在睡梦里就……
夜泓云坐起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揪着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从来不斜眼去看别的女人,更是从来没有干过什么淫乱龌龊之事,他一直以为,和自己一起只可能是自己未来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现在,他竟然连一个渣滓也不如!!
他竟然在梦中幻想和自己最尊敬的人……
一想到这里,夜泓云就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的无耻,他离开卧榻,再次来到深夜无人的井水边,用冰冷刺骨的井水,一桶又一桶地冲洗自己,以及自己那颗阴暗龌龊的丑陋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被公子带到世家,他便心如止水,平静的心湖从来没有起过任何涟漪,就算是也有不少媒人曾经前来说媒,许多姑娘也痴迷他的伟岸英俊和温良的性格,但是他从来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唯独在见到了公子之后,那颗沉寂多时的心竟然如此开始不安分地骚动起来,令他如同万蚁噬心,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
希望,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时的狂想……
夜泓云不知道该怎样以现在自己的样子去面对公子,他不过是一个下人,内心的狂想却可怕得叫他都觉得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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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夜没睡好的夜泓云早早就起了床,服侍公子穿衣和洗漱。也许是昨晚冲凉受了风寒,早上起来之后,夜泓云就觉得身上难受至极,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燎得他痛楚无比,那症状又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尽管如此,他仍然咬牙坚持,在公子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早上起来没有把头发挽起、只是任由长发墨瀑一样随意垂泻的公子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像熠熠生辉的宝石,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的璀璨。夜泓云捧着衣物来到公子身边,心跳便悄然加速,脸色发热,呼吸急促,全然失去了往日里的冷静。
也许是他的反常实在太大,连公子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公子微微蹙眉,问道:“泓云,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差?”
“没、没什么。”夜泓云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劳烦公子操心,属下该死。”
“嗯?”煌无影抬起眼打量他,看他脸色潮红,目光迷离中带着一抹渴望,手指发颤几乎托不住放衣服的银盘,夜泓云的表现有些反常得出乎意料,完全不是资料上所说,是一位沉着稳当的高手。
煌无影站起来,突然反手扣住夜泓云的脉门!
“公子?!”夜泓云脉门被扣,按照他下意识的反应,这就要运功抵抗,但是马上想到公子身子骨弱,立刻强行回气,害怕伤了珍宝似的公子,结果生生地憋得胸口发痛。他轻咳几声抬起头,见公子握住自己的手腕,只觉得公子的手指微凉,如珠玉加身,说不出的受用,他越想心中的邪念又炽盛起来,越发使得自己呼吸不了了。
而煌无影则扣住他的脉门仔细把脉,果然不出他所料,夜泓云是中了一种十分诡谲霸道的烈性春、药,这种药莲师傅曾经专门对他说过,名叫——“焚”。“焚”的药性极为奇特,无色无味,很难被发觉,一但中毒也不能立刻觉察出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性就会渐渐凸显,使得中毒者变成永不满足的淫娃浪妇,若是得不到及时的纾解,便会导致毒性沉积,最终使得中毒者神智错乱、五脏六腑受到侵蚀,凄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