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上疯狂的独孤家兄弟,似乎都认准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夜泓云竟然得到堡主的垂青,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所有的嫉妒都发泄在夜泓云的身上——这其中还有一层更甚含义——夜泓云和堡主实在长得太像,这般凌虐他,就像报复他们那可憎的父亲一样充满了快感。
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心如死灰的夜泓云却永远参不透其中的真相,他早已麻木得只剩下躯壳,只是随着本能而呻吟颤动,只是还有一口气的活死人了。而那两兄弟显然没有尽兴,独孤昊甚至把分身塞入夜泓云的口中,强迫他吞下,夜泓云脱臼的下巴剧痛无比,那东西塞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除了苦捱再没有其他的任何方法。
除了绝望,还是无尽的绝望。
这是他生为独孤家的血脉注定的苦难。
上天似乎也感念这个小镇发生的血腥和悲惨,在半夜时分下起了豪雨,而那也是夜泓云正在受到精力旺盛的两兄弟凌虐的高潮。
而同一时分,煌无影正在咬牙在房中练习站立,他扶着床柱终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钻心的麻痒从他的脚底传来,昭示麻痹的双腿渐渐复苏。
煌无影拼命站立,却在松开手的一刹那再次重重倒地,好在门外的守卫认为他是个瘫子,早已退下休息,加上暴雨遮掩了声音,故而无人注意此刻这厢房中的动静。
虽然跌落地面,煌无影却并没有放弃,他扶着桌脚,继续艰难地站起来,再次练习……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身上已经摔出了许多青紫,却没有使得他气馁——在此之前,他的人生就是一次次的枯燥的训练,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这一切,和即将唾手而得的自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凭借超然的毅力,在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之后,煌无影终于能够用蹒跚的双脚,一步步走向那虚掩的大门。
大门终于被他伸出的双手推开,煌无影满脸冷汗,起初的每一步都像刀割一样痛楚,来到门前,他就被门槛绊倒,重重地跌倒。
当他再次扶着门框爬起,双足渐渐灵活,没有了刚才的僵硬,煌无影几乎是连滚带爬,走向大雨滂沱的院落,渐渐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灵活,直到最后,他终于能够奔跑,甚至越跑越快!!
“哈……哈……”煌无影第一次发出这样的笑声,心头好似突然少了一种重负,这是第一次,他没有任何束缚地奔跑,没有蛊毒,没有铁链,没有莲师傅,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情感,此刻都化为一种冲动————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暴雨中传出一阵阵狂笑。煌无影张开双臂,仰起头,任由大雨冲刷自己,狂笑从他口中逸出,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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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动静,终于惊动了独孤家的侍卫们。煌无影尚站在雨中,就看见走廊上许多人提着灯,匆匆朝这边赶过来。他垂下双臂,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无言地矗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而独孤昊和独孤翼显然都不知道此刻外面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人敢擅闯独孤翼下令绝对禁止下人入内的地窖,所以仍旧在其中疯狂,而独孤翼就算在这种时刻,依然随身携带他最爱惜的“冥启”魔剑。待他终于将自己的欲望从夜泓云那早已惨不忍睹的身体中抽出之时,又拿过一边自己的爱剑,并伸出自己的舌头,忘情地舔舐魔剑的剑鞘——剑鞘上,镌刻三名魔艳魔女,魔女浮雕的眼睛都是血红宝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十分骇人。
独孤翼的舌尖划过那些美丽妖艳的宝石,邪魅笑道:“听说有一种酷刑,乃是将直物从人肛处插入,直通内腑,最后将人贯穿,昊,我这魔剑三尺有余,你看能否将他贯穿?”
听闻此言,夜泓云早已绝望的眼眸中闪过无比的恐惧,恶魔!!恶魔!!!在他的眼中,独孤兄弟早已化身丑陋凶残的恶魔,恨不得一块块把他身上的肉咬下来吃掉。
夜泓云能做的,唯有睁大双眼,将这两个人的面目深深地记住!但求做鬼也饶不了他们!!
独孤昊答道:“兄长说的是,魔剑本来就嗜好血肉,不如让它和我们一起尽兴!”
“哈哈,说得好啊。”独孤翼果真用剑鞘的顶端抵住夜泓云身后的血窟,缓缓往里推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