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摇头道:“你多虑了,我还没有弱到不能下水的程度。”
这时尚羲走到他面前,竟然和他口对口热吻起来,看的清竹都面皮发热,冷哼了一声把头别开。尚羲用灵巧的舌头撬开了凤舞的唇舌,将一枚辟水珠送入他的口中,两人趁机就厮磨起来,肉麻得叫清竹起鸡皮疙瘩。
热吻之后,尚羲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澡,这时水已经烧好了,小可怜玻璃哼哧哼哧地往浴盆里倒满了水,然后拿着一小块布巾躲到角落里,把自己脱得精光,不停地用布巾搓旱澡,过了一会儿,他浑身上下就亮晶晶的,小玻璃很满意,光着屁屁屁颠颠地跑到主人的脚边,抱着凤舞的大腿道:“主人~~我亮晶晶了,你戴我好吗?”
凤舞于是拿出自己腰间的香包小袋,小玻璃就纵身跳进去,变成了一块亮晶晶的透明石头,幸福地安睡在主人香香的包裹里了。
这是个随身携带的小奴隶。
第37章
尚羲等人,朝着茫茫的西海进发中。
西海是四大海域之中最为古老的一片海域,海域两岸都是荒凉之地,数万年来这里也是最没落的,西海中心有一大片的死亡海域,就连生物也不多见,凡人更不会接近这据说闹鬼的海域,因此来到西海之滨,根本没有出海的码头,仅有的村落也破落凋敝,几乎没有什么人居住了。
夕阳已经渐渐地落下,夜色席卷了大地。海风习习的沙滩上,尚羲和凤舞升起了一堆火,两人坐在细软的沙子上观看海景,而清竹则并不与他们亲近,自顾自坐在很远的地方看海。
凤舞把两只手放在沙子上,仰面看着天空,夜空是那么深邃,闪烁的星辰在这里也分外的清亮,黑沉沉的夜空像是无尽的丝绒,盖在他们的头顶,离得那么近,把白日里一切喧嚣都掩盖住了。而大海则在耳边低语,波涛声哗哗地传来,夜与海溶为一体,没有边界,此刻他们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感觉。
“尚羲,这里太舒服了。”凤舞索性枕在包袱上,将整个身体放在沙滩上平躺。他转头看看坐得很远的清竹,才小声问道:“尚羲,你究竟是怎么认识他的?为什么他会做你的干儿子?”
尚羲靠着身后的礁石,思绪随着凤舞的问题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他还不过是一个少年,在四处游荡的时候,闯过不少地方,甚至来到了魔界——天界仙人绝对禁止去的地方,仗着艺高胆大,他竟然和一些豪放的魔物称兄道弟,堪称天界的混世魔王,也就在他这段放浪形骸的岁月中的某一天,他在魔界边缘的花溪捡到了一个男婴,这个男婴就是现在的清竹。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凤舞,使得凤舞吃惊道:“清竹是魔族,所以被下放到了凡间?那么墨逸身为高贵的月族,为什么也要下来呢?”
“我干爹他本来是月族的国师,但是他却甘愿放弃权位,来到人间过清贫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也许他有他的理由吧!听说他在很久以前和我的父亲有过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但是他实际上并不真心喜欢父皇,只不过怕伤了父皇的心才一直没有把真心话说出来,我知道得也就这么多了。”尚羲又谈起墨逸的往事。
“原来如此。”凤舞叹了口气,“尚羲真好,有那么多关心你的家人。”他看着夜空,想到自己的童年,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肥鸟,少泛酸了。”尚羲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凤舞,年少的时候,他是多么想把凤舞也带出来,和自己一起游历,可惜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个不算机会的机会,一切都没有回头路了。
三人各自怀着心事,就这样在沙滩上度过了一夜。
——
次日一大早,就在肥鸟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尚羲就在海边施法,将自己的玉带化作一艘精致的画舫,和神宫里镜湖上用来饮酒作乐的那种画舫没什么两样——看来这就是尚羲用来打算出海的东西。
画舫被运送到海里,在尚羲法力的驱动下,整个船只就开始自主地往前行驶起来。肥鸟站在甲板上,看着白花花的波涛往两边分开,吹着徐徐的海风,凤舞觉得心中充斥了一种热血的冲动,不是有句俗话说:“好男儿就要去出海”么?此刻的他就觉得自己有一种闯荡四海的感觉。
而清竹则注视着海涛,默默地站在远离他们的地方,一动不动,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谁也猜不透这个年纪比尚羲还要小很多的少年究竟心中装着什么让他如此沉重的东西——看的出来,这件事绝对不仅仅和墨逸的生死有关,那是一种更深更深的,长久以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