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双拖著昏迷不醒的凤歌,毫不客气地将他赤身裸体地扔在了院子里,又踹了两脚,转身回了小楼,还不忘关紧小楼的大门,从里面插上了门闩。
可怜凤歌那身细皮嫩肉,虽然大夏天的光著身子在外面睡一夜倒也没什麽,只是蚊虫之咬却免不了要多挨几下了。
东方无双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不甘。
他心心念念地惦记著风闻雪这麽多年,虽然也知道时间流逝,难免人心变迁。但因为他自己始终初衷不变,便以己度人,以为风闻雪也会如此。
谁知风闻雪确实未变,只是他从一开始就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东方无双难过地在床上翻来覆去,颠倒了一夜。但天色将明时,却有些想明白了。
十岁确实是个不小的差距,何况当初自己年纪也实在太小,风闻雪只当戏言,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他却不该再把自己的话当成儿戏了。
东方无双突然翻身坐起,痛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风闻雪相信自己、并接受自己的心意!
他这人虽然毛病不少,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强大:那就是对美人的执著之心!
东方无双虽然性格顽皮,过於跳脱,但心志之坚定,却也是少有。只看他可以将五岁时的诺言牢记十一年之久,就可见一斑。
东方无双下了决心,不由心情松快起来。这一松快,躺在床上就昏昏欲睡,一觉竟过了时辰,直到晌午时候才醒。
风闻雪早已不在,那凤歌也不知何时离开。还是冬虫在午饭时告诉他,凤歌是教主早上去晨练时给他解穴叫醒的,让他披了衣衫离开。当时凤歌被蚊虫叮咬得浑身是包,哭著鼻子又气又羞地跑了。
东方无双听了,不由哈哈大笑,心情痛快了许多。
出了这口恶气,他也没心情再去理会那些男宠。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凤歌这样的人实在不在他眼里。而且他深知要解决这些一心想往风闻雪床上爬的男宠们,关键还是在於风闻雪。
东方无双的身世尊贵,一个皇太後的外祖母,一个长公主的母妃,出生的环境足以让他明白那些後宫深宅里的手段和猫腻。
他争的不是风闻雪的宠爱,而是风闻雪的心。
东方无双从来都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也从不缺少智慧和手段。而且天家之子的傲气和自信,也让他对自己的目标势在必得。
他这些日子也了解到,风闻雪并非好色之人。虽然养了几个男宠,但也就是那麽回事。毕竟男人的欲望总是要纾解的,憋久了也不好。
东方无双自己也是男人,可以理解。不过过去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但从现在起却要把握好一切,任何可能‘染指’风闻雪的人,他都要严格把关,提前预防。最主要的是,一想起昨晚风闻雪躺在床上任人‘为所欲为’的诱人模样,他就不能抑制的额冒青筋,气血翻涌。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东方无双拍拍脸颊,将思绪从昨晚那让他既愤怒又嫉妒的场景中挣脱出来。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去了神冥教的地牢,继续研究那两个黑衣人。
他觉得如果那幕後黑手真是黑风派的话,那掌门人的心思可谓极其深沈。如果是那样深沈的一个人,又怎会不知派出这样的傀儡刺客,对於神冥教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用处。不仅不会动摇神冥教的势力,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那幕後之人,接二连三地派出这些炮灰一般的黑衣人,究竟是什麽目的呢?
是想要探清神冥教周边的防卫力量?还是另有图谋呢?总不会就是让这些人来白白送死的吧?
等等!
东方无双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好像浮现出了什麽。只是具体的想法却不清晰,朦朦胧胧的,好似就隔著一张纸,让他看不见摸不清。
东方无双急得抓耳挠腮,在地牢里来回地打转转。
紫衣这些日子奉命好好照顾那个静亲王的小世子。只是他身为内务总管,事务繁多,没有那麽多时间整日陪著他。好在那小世子住进了教主的银霜院,平日有冬虫看著,也没出什麽问题。
但今天紫衣见教主与平日神色……似乎略有不同。在堂上与众位长老和堂主议事时,竟走神了几次。虽然那些长老堂主可能没有察觉,但紫衣是他身边人,怎会不知?
他心下暗暗奇怪,略一推测,便想到问题可能出在那个小世子身上。
待教主议事完毕,去闭关练功了,紫衣就将昨夜在银霜院值勤的守卫叫来,细细询问了一番,才知那东方小世子竟於深夜中将教主平日最宠爱的一个男宠从小楼里拖了出来,扔在了院子里。而且那男宠还是赤身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