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林担心的说道:“陛下的手需要要治疗,它在流着血。”
彻尔西心跳加速,他眼神异常的冷冽,下令道:“亚尔林,跟我走。”
亚尔林还想多说些,可是陛下已经大手一挥,眼前就换了场景。
彻尔西已经乖上他的大陆一等神兽,路其之前见过的大白鸟,其实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格纳。
格纳仰长着脖子向天空嘶叫一声,彻尔西轻拍他的亮丽的白羽背部,格纳拍拍翅膀瞬间离开原地,亚尔林本是透明人,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坐骑,彻尔西只是把他压缩成团状放入他腰间极其小个的空间袋中,其实他是满不愿意的,因为空间里很黑什么也看不到。
彻尔西望着眼前的一片狼籍,触目惊心,心紧缩再紧缩,疼痛难忍。
一落地闻到的满是血腥味,再看狼籍的地上,尸横遍地,是鸡是鸭,还有路其家身体被分得四分五裂的狗尸体,干躁的秋风吹过,恶心的血腥味直扑入彻尔西的鼻息间。
他的右手掌心已经没再流出紫色血液,彻尔西双手紧篡,脸色极其沉阴,从他空间以缓慢速度扭挤出来的亚尔林看到眼前景象时,也惊讶的差点忘了自己扭挤从袋口的动作。
在彻尔西呆滞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时,亚尔林稳稳地飘落在一小块没有溅到血的小空地。
残破的屋子。
满地动物尸体。
空气间飘着未散去的血腥味。
“路其!儿子!”
彻尔西用跑的速度把倒下卡在门间的横木用手挥开,亚尔林怕彻尔西富贵的身体被横木伤害到,连忙跟上,并且把要倒下的其他屋内物品用法术定住。
他很诧异彻尔西刚才那声倾力的呼唤,像是在喊叫自己的妻子般,急切而紧张,他似乎还听到陛下叫儿子,是幻听吗?
彻尔西冲进大厅,被破坏殆尽的桌子和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路其一家子最喜欢的书籍散得满地皆是,书封上染上了一大片的血渍,那血渍已泛黑,看起来恶心且让人惊心,亚尔林几乎想要吐出来。
路其家不大,彻尔西从大厅再到厨房,再到路其的房间,一个个房间挨个找过去,看到空荡荡且依旧是物品被破坏几近没有完好的保留下来,他紧缩起来的心越发凉,黑色的双眸越发冷冽,双手颤抖得更为厉害。
亚尔林第一次看到这样焦急万分且六神无主的陛下,当他想要开口唤陛下的时候,彻尔西终于在安得烈的那间房找到路其全家人。
这间房一进门就看到几只狼的尸体,血腥较外边更重,彻尔西踩踏着尸体走向倒在血泊中的三人……
彻尔西走到倒在地上的路其身边,可他却不敢蹲□,不敢伸出手去探路其的鼻息,他的手在颤抖,他全身都在颤抖,他来迟了?
而且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路其说过彻尔西的声音很好听,彻尔西记下了。
去年冬天路其放弟弟一个人在房间专程给彻尔西暖床,彻尔西记下了。
也是去年冬天彻尔西对路其恶作剧把他吓到跌倒在地上,却还关心的帮他盖好被子再离开,彻尔西记下了。
路其接过彻尔西给他的金币时,路其笑了,笑得单纯而无害,却有那么一点点市侩,彻尔西记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用他那个不具有任何法术,不具任何灵力,不具任何法力的身体孕育出宝宝形体,彻尔西记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告诉彻尔西,去年冬天他用过的毛巾还保留着,彻尔西记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给他泡菊花茶,彻尔西记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跟他商量要搬家,他是第一个被询问意见的,彻尔西记下了。
丝维斯告诉他,路其决定搬到克利夫兰,而这个地名,他们在凉棚喝菊花茶的时候,路其问过他,当时彻尔西是那样回答路其。
“这个城市离我住的地方最近。”
路其记住了,彻尔西也记住了。
没有路其,也就没有可爱得让彻尔西爱不释手的宝宝。
没有路其,彻尔西不会知道菊花可以泡成茶。
没有路其,彻尔西不会经常想起某个人类。
彻尔西僵硬着手伸向路其的鼻息下,他的手还在颤抖,他没办法伸出自己的手去验证可怕的事实。
彻尔西低声嘶哑道:“路其,……路其……”
路其平放在地上,掌心向上的手心忽然闪动着灵动的光芒,极其微弱,不过彻尔西还是注意到了。
透明状的小人儿发出极其微弱的小声音,他用轻得像鹅毛般的声音叫道:“妈妈……”
彻尔西把放在路其染着刺眼的红色的脸上转移到他的手掌心,从他的手掌心捧起透明状忽明忽暗的宝宝,宝宝呼吸很微弱,他光、祼的小胸口起伏非常的小,彻尔西记得宝宝在路其身上爬累的时候小胸口会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