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把灯吹熄后坐在拉了把椅子坐在窗边,他是想和小家伙同一张床睡,可是最后想想睡不着还不如坐坐,吹吹风,仰望着天空中高挂的那一轮明月,双目暗淡了下来,看到小家伙就像看到那个他一样,总想对小家伙好,不知现在的如何了,有没有自己配药,有没有好好的休息。
不悔躺下后大眼直盯着蚊帐顶,一行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用力过度泛白的小手紧紧抓着被单,咬着唇捂着自己的小脸,脸上的睡火莲在此刻闪了闪,忽明忽暗,最后还是隐了回去,它似乎想安慰自己的小主人,可是它却帮不上忙。
肖肖不要不悔了……
肖肖不要不悔了……
肖肖不要不悔了……
肖肖是坏人,肖肖是坏人,肖肖是坏人……
不悔的小脑袋瓜里一直闪过这样念头,眼泪也越流越急,连专注着月光,思念着另一个人的落叶也听到了,就在他打算要起身安慰的时候,大门外缝隙忽然朝他的后劲射来一支细银针,力道不大正好把落叶弄昏。
突然失去知觉的落叶眼看就要倒地,一袭黑衣的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把他扶住,以免他倒地的声音把隔壁的人吵醒。
其中一人,也就是最后进来的那黑衣人用冷然平静但又低的声音对其他两人道:“你们先把他放好,然后你们出去。”
另两人合力把样貌只为清秀模样的落叶让他以趴着的姿势昏倒在窗边,尽量不让他发现有人来过此房间。
虽说是这样,但是总是会发现的。
其中一个压低嗓音问道:“少主,今晚不带走六皇子吗?”
柳书与徒棋风都还不知道不悔根本不是皇帝的六儿子,但肖遥认为不知道总比知道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担忧。
“暂时不带。”只好委屈一下小黄毛了,听到低低抽泣的声音肖遥的心都在颤抖。
不悔又在偷偷的哭。
每次这样哭那是一定比他大声哭来得让人觉得心酸,这个死小孩,就知道这样来引起他的内心的担忧与不安,还有深深的自责,特别是那天听完陆隋清的叙述后。
肖遥抬手做了个让徒棋风与柳书出去的手势,两人听命令带上门出了去,终于是松了口气,少主终于在此刻出现了,还好六皇子没有被伤到一根寒毛,但,现在这个状况是比伤寒毛还严重。
六皇子似乎特别伤心,他好像以为少主把他扔给其他人,唉,这个只能由少主自己去处理,他们可不能多事的去过问……
“柳树。”轻跃上客栈屋檐的徒棋风坐下轻声问唤柳书。
柳书转头,看到他肩上的衣服沾的了白灰,于是顺手帮他拍掉,而后抬头,“叫我做什么?”
徒棋风把剑放在一旁,拿起早早就准备好的酒,“我们今晚喝一杯,怎么样。”
不知怎么的柳书突然轻笑出声,学着徒棋风的动作,把剑放一旁坐了下来,暂且跳过肖遥老大,“好啊,喂,你说莫情今晚要怎么喝他的交杯酒?”
交杯酒?
徒棋风有些不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柳书拿起小酒坛子灌了一口酒,“你不会以为今天成亲的是少主,所以他现在才赶到吧。”
“难道不是?”徒棋风抢过他手中的酒坛子,“别喝完留点给我,你少喝点,每次都把我那份喝掉。”
“其实,今天成亲的人是莫情,那家伙,哎,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几个之间最早成家的一个,呆子,你猜他和谁成亲?”
徒棋风把嘴张得老大,用袖子抹掉自己嘴角边沾上的酒,表情很是惊讶,“莫情今日成亲!?”如果不是柳树这样说,他可能还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这个是少主的临时决定,我也不清楚怎么会这样,不过我倒好奇他跟谁成亲,哪个女的愿意下嫁给他。”
其实柳书他自己也还不知道,少主刚才怎么只说前面不说后面呢,真是的,害他的好奇心特别的重!
“柳书,你有没有想过,全天下人都知道少主今天娶的是皇子……”
两人同时转向对方,像是想到什么视的向对方瞪大双眼,而后两人异口同声道:“不会是他吧?”
可是,这怎么可能……
……
屋顶上在讨论着莫情的成亲对象是谁,而屋内却是另一翻风情。
说风情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的不悔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趴在肖遥的怀中低声哭泣,肖遥不停的低声安慰着心灵受到创作的小黄毛,把小家伙抱在大腿上的肖遥不时摸摸他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