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点点头,强笑道:“恩,见了。”
又道: “你这是打哪儿里过来的”
王九叹口气,“这不是总督差我去寻你么,未料你竟自己回来了。”
叶添静了半晌,自语道:“可方才看他那意思,却也不像是有事找我的样子。”
王九急道:“可不就是,总督本来叫我去找你,也是为了将你拦住。”
叶添难掩眼中怒意,“拦我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王九看叶添这般言辞不敬,很是错愕,所以那后半句的缘由,便生生的咽下了肚。
只想着还是少说为妙,若再惹的叶添跟夏总督心生罅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念及至此,王九转了话道:“既然叶兄弟回来了,等我跟总督交了差,请你去喝上一壶,多日不见,我有许多事要同叶兄弟讲呐。”
叶添睨一眼王九,“我可记得前些日子你为避断袖之嫌,要同我划清界限呢,怎么今日竟如此热络。”
王九闻言,忙将叶添拉倒一处僻静地方,给叶添拱手认错,“之前是我的错,还求叶兄弟莫要怪我。”
叶添眸光闪烁,“看样子,莫非你同舒璎冰释前嫌了?”
王九憨声一笑,“正是。”
“你怎么说的。”
“我想,平白无故的给她误认成断袖,总该有个缘由,于是便寻了一日,将她拦住问了个清楚。”王九道:“谁知,她竟说我跟夏总督有那龙阳之好……还说她都亲看看到了……”
叶添登时就揪了王九衣襟,双眼如刀,
“你俩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九一脸错愕,“根本就没有的事。”
“满嘴胡言,舒璎都看见了。”
“真的没有啊,叶兄弟,你快松手……莫把我衣裳给攥坏了……且我如今也就这几身衣裳,其余的全都给扣在灵州了,求叶兄弟手下留情,给我多留一件也好啊……”
叶添恼怒不休,“别以为你是武将,我便不敢跟你动手,要知道,我爹当年也是武将,我可是学过骑射的。”
话一出口,叶添觉得不对,便又更正道:“虽说是骑射在斗殴上并无用处,可能拉的开强弓,至少能说明我也臂力尚可。”
王九急的几欲哭出来,“叶兄弟,我忒冤枉啊,你也不想想,最后连舒璎姑娘都想明白了,怎的你又钻上了牛角尖。”
叶添松了手,面儿上缓和下来,
“也是,连亲眼看见的人最后都承认是误会,我还恼个什么劲儿。”
王九挠挠头,“舒璎说我跟总督是断袖,叶兄弟为何这样生气,莫非你……”
王九瞪了眼,“暗自思慕夏总督。”
“非也,”叶添神色宁定,随口胡诌道:“我那是恼你不成器,你老大不小的竟也来搞这一套,怎不叫我心寒。”
王九很是感动,“叶兄弟竟如此真心待我,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有愧于叶兄弟……”
叶添挥一挥手,“无妨,下次注意便是。”
静了片刻,又想起了一样,重新揪了王九的衣襟,“舒璎不是亲眼看见了么,若不是你,也该另有其人!”
王九眼神复杂,“叶兄弟,舒璎姑娘也没说的很清楚,我当时也只顾着证明清白,便没多问,不知道舒璎姑娘看到了什么,但唯一肯定的是,舒璎姑娘不确定其中一人是我,可夏总督,舒璎该是看的很明白的。”
“走,王九,”叶添扯了王九的袖子,“同我去找舒璎。”
王九急忙停住了叶添,“叶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去找舒璎问个明白,”叶添转身朝向总督府内,“给我形容一下那厮便可,我定能揪出那个淫乱官府的败类,到时候你同我一起去,阉了那胆敢打总督主意的登徒子。”
王九自背后一把抱住叶添,“叶兄弟,莫要冲动,你先听我说。”
叶添挣扎半晌,但因王九双臂如铁索般箍住自己,只能作罢,“说什么。”
“你这般恼怒,若真去寻舒璎姑娘,只怕将她吓到,”王九道:“不如等改日,时机契合,再问不迟。”
叶添道:“你再仔细想想,舒璎那日又说了什么。”
王九思索半晌:“就只这么多,后来便问我是不是有件青色衣裳,我说没有,就再无下文了。”
叶添细品着话间滋味,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