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廷玉道:“我觉得值了。”
“什么值了?”
“不给说。”
杨桃被噎了个结结实实,气不过便脱口而出
“快予我说说,”
说完之后,杨桃仿佛烫了舌一样。
这个场面总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说了这同样的话。
他说着‘不给’,
自己抱怨着央求‘快予’。
仲廷玉神色凝滞,“杨大人,下官告辞。”
杨桃思索了一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对我,可否也有半点……”
仲廷玉忙开口道:“没有。我好权谋,求天下,因念你我旧谊不忍杀你,便假意与你欢好,扰你心智,挫你斗志。如今东窗事发,也只得撕破脸皮……”
空气里突如其来的一声脆响,苍白的脸上猛的浮出几丝艳红。
仲廷玉连躲也没躲。
只是眸子里的微光一寸一寸的碎。
杨桃恼羞成怒的收了手道“我就知道!”
“你穷极龌龊之事,真是恶心透顶!”
月悬枝头,泣泪一般流了十里长街的细晶银辉。
幽竹一行人本在杨府待命,突然远远的听了响儿,便忍不住,从巷口伸头出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幽竹再也沉不住气,竟魔障一般的急步上前。
满面怒色,
“杨大人,你怎能伸手打他,我家大人……”
仲廷玉转身,面色惨白。
“住嘴,回府。”
说罢,便欲走。
杨桃突觉自己方才只听其一面之词太过武断,便伸手扯过了他的衣襟,狠声道“你给我进来!”
仲廷玉一回头“大人没打够?”
杨桃咬了牙“你当你惹了我,事情败露后可全身而退?告诉你,你欠我的,我需一分不少的要回来!”
仲廷玉道:“这位大哥,方才不是还说了只当不认得我了么?此时怎么又如此热络?”
“你少废话!”
杨桃手臂一用力,仲廷玉领口一紧,身子前倾,就被拖进了杨府内。
这一下,府内府外的仆人全都炸了锅一般。
幽竹欲上前,被杨桃府上的小厮关在了门外。
其余的人也坐立不是,一时乱了阵脚。
自家大人平日里虽然性子急躁,但也是从未与人动手,今日不晓得搭错了哪根弦,方才还在门口说话,这一刻竟拽了个俊美异常的男子进门,一路拉拉扯扯,好不失态。
一堆人围着劝说,却没一个敢伸手。
连后厅那些个大臣都给惊动了,听这吵吵嚷嚷的声响,终是按耐不住,寻了个小厮问话。
听其描述,个个叹气摇头。
那老仆正欲上茅房,路过跟着上去凑热闹。
一见是杨桃正欲伸手帮忙,在看清了另一个人的样貌后,反而上前攥了杨桃的袖子。
“少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怎能动手!”
杨桃甩开那老仆,硬是揪着仲廷玉衣襟又将其拖出几米。
仲廷玉近日被皇上折腾的半死,身体愈发孱弱,终究不是在蓟州历练了半个月的杨桃的对手,只能任期生生的给拽进了偏室书房。
杨桃和上门前对着门前一的一行人,严声厉词。
“近此屋三十步内,定逐之!”
众人从未见杨桃发如此大的火,惶恐散开,只剩下个傻老仆,依旧留在原地。
“你在原地别动,如若动了,连你一起打包走人。”
那老奴脸得了疟疾似的
“少爷,老奴本来要去拉屎的。”
杨桃砰的一下关死了门。
“快去!”
第33章 桌案
黑暗窜起的烛火映的满屋浮光镂影。
拱形雕花的隔断深处,不过是一张书桌罢了。
这里是杨桃的书房。
此时桌上的书卷笔墨尽数纷纷扬扬了一地。
杨桃一手将仲廷玉摁在桌上,另一只手开始接其裤带。
仲廷玉只道:“你若早说我也不会与你纠缠半晌。不就让你再睡一次么,我自己来,你去吹灯。”
杨桃不语,沉着脸将起身的仲廷玉重新摁下去,将其裤带直径扯断。
“你去吹灯。”仲廷玉突然一脸惊恐,反射性的拉紧了裤子。
杨桃恼怒的看着仲廷玉:“你便是当我这是在伺候你?还要事事由你?”
一面说,一面继续脱。
仲廷玉一反常态,疯了一样的裹住衣裳
两个人用力都过大。
那雪白的料子就生生的从中间撕裂开来。
烛光氤氲,
硬着破碎衣衫下的斑斑红痕。
杨桃松了手,愣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