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文听得大笑起来:“我同小柳说笑而已,师弟怎么就当真了?嗯,师弟你确实是容色过人,但我岂是如此轻浮之人?”
段凌瞪他一眼,心想,你不就是这等人吗?但他没有说出口来,只道:“我说过多少遍喜欢你了?你可是连一次也没说过。”
陆修文“咦”了一声,惊讶道:“没有么?”
“哼,你只管装疯卖傻罢。”
段凌说完,扭头就走。
陆修文的一番情意,段凌自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是喜欢这两个字,他却从来不曾说过,如今更说什么只爱他的脸……
段凌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颇不是滋味。难道他以后竟要以色侍人么?
他心中气闷,便没再理会陆修文,洗漱一番后,自己先上了床,将被子一卷,面朝里睡下了。
过得一会儿,屋内的灯就熄了,段凌感觉有人爬上床来,伸出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叫道:“师弟……”
“今日天气这么冷,师弟是要我一个人睡么?”
“是我错了还不成?我以后不再跟小柳说笑了。”
“师弟真是好狠的心,是要我看得见吃不着么?”
任凭陆修文百般纠缠,段凌就是不声不响,后来被他缠得没办法,干脆低喝一声:“你再吵下去,以后别想再上我的床了。”
这一下正戳中陆修文的软肋,他委屈的眨一眨眼睛,果然不敢再出声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段凌发现半边床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陆修文的踪影。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陆修文是去隔壁找柳逸了,吃过早饭后过去一看,柳逸却说不曾见过陆修文。
自从陆修文恢复记忆后,他们两人一直形影不离,少有分开的时候。大清早的,他一个人去了哪里?难道是因为他昨夜闹了脾气,陆修文负气离开了?
虽然段凌知道陆修文不是这种性情,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在附近找了一圈后,又回到客栈房间里,却见桌上多了一张信笺。信上是陆修文的字迹,却是叫他去昨夜的画舫上找他。
段凌好生奇怪,不明白他大白天去画舫干什么,但陆修文既然这么说了,他便依言去了。
那画舫仍泊在昨夜的地方。
段凌上去一看,只见四下的帐幔都拉着,里头昏暗得如同黑夜。
“陆修文?”
段凌叫了一声,然后就见一人从角落里走出来,轻轻搂住他的腰,道:“师弟,你可算是来了。”
段凌见陆修文如此温言软语,昨夜的气倒是消了大半,问:“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说着低头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陆修文穿着一贯的黑色衫子,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再往下看,他的两条腿也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他身上除了那件黑衣,其他什么也没穿!
段凌面上轰的一下热起来,连忙将陆修文的衣服裹紧了,咬牙问:“大白天的,你这是发什么疯?”
陆修文整个人贴在段凌身上,在他耳边慢腾腾的吹气:“师弟不是不准我上你的床吗?所以换到这船上来了。”
段凌被他这么一抱,身上就热了起来,挣扎道:“岂可白日宣淫……”
陆修文笑说:“师弟只要乖乖躺着,我自己一个人淫就好啦。”
边说边去脱段凌的衣服。
在这桩事上,段凌从来不是陆修文的对手,只三两下,就被他解开了衣带。
段凌本来已消了气,被他这么一闹,倒又别扭起来,使劲儿把陆修文推开了。
陆修文自恢复了武功,每日也是勤练不辍,并不比段凌差上多少,不料被他这么一推,竟软软倒在了地上。这画舫极尽奢华,地上也是铺了毯子的,摔下去并不会疼,陆修文却倒在地上不肯起来了,一双眼睛带着水雾瞧向段凌,拖长了声音喊:“师弟……”
段凌定在原地,当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修文冲他一笑,慢慢撩起自己衣裳的下摆,露出两条又白又长的腿。
段凌脚上像生了根,再也走不动了。
“师弟当真不要我么?那我只好自己来了。”陆修文说着,手探进衣服底下,捏住了胸膛上那一点突起。
“嗯……”
他身体十分敏感,只是这么揉捏几下,下面就硬了起来,连嗓音也变得沙哑不已。
“啊……师弟……”
陆修文虽是玩弄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却望着段凌,嘴里不断叫他的名字。他一只手在自己胸口揉弄,另一只手却伸进嘴里,用舌头一点点舔湿自己的手指。他舔得极为认真,嘴里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没过多久,就把几根手指舔得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