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的抓着脑袋猛想,直到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他抓的在头皮上立不住脚纷纷掉落,他还是没有解开心中的疑问。
最后,他无奈的看向睡熟了的英沅,苦笑道:「我明白了,其实不是我想不明白,而是我不敢想明白,不想想明白,英沅,虽然我还是很不情愿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似乎动了真心,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几辈子,最好几百辈子都在一起!呵呵,我是不是贪心了些呢?唉,没办法,谁让我尝过了你的味道,那后宫三千佳丽对我来说,瞬间都变得索然无味了呢。」
他在这里轻轻的喃喃自语,门口有一颗脑袋则在探进探出。惹得凤准心情烦躁,向门口望了一眼,没好气地道:「想进来就进来吧,他睡的比后院那口大肥猪还熟呢。」话音刚落,一脸崇拜的小福子便连滚带爬的进来,狗腿的笑道:「主子,我英明神武……」潮水般的马屁刚开了个头,就被凤准瞪了一眼:「说重点。」
「哦,那个……奴才只是没想到主子您这么厉害,说要把大人弄上手,奴才想着怎么也要一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吧,谁想到今晚上您就把大人弄上床了。嘿嘿,厉害,不过主子别误会,奴才不是跟踪你,而是那声尖叫把奴才吓醒了,毕竟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是不是?幸亏这府衙里没人,胖大婶住的又远,旁边还有那头大猪打呼噜,否则说不准要惊醒多少人呢……」咦?情况不对啊,主子吃了美人之后怎么是这副脸色?小福子暗自的猜疑着,嘴里碎碎念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没话说就滚回去睡你的大头觉,主子我有些事情要想一想。「凤准象赶苍蝇般赶走了小福子之后,望着窗外出神了半天,忽然一缕指风弹出去,尖锐的声音传出老远。不一刻,窗前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已站在他身边,垂头低声道:「属下离影参见主公。」
凤准点了点头,思忖半晌方沈声问道:「陈将军已打到哪里了?」
「启禀主公,已攻到韩朝都城外三百里的荷州,大军势如破竹,估计不用过年,便可拿下韩朝都城。」
凤准摇头道:「吩咐陈将军即刻起按兵不动,原地休息,待过完了这个年,再继续也不迟。」说完看着床上熟睡的英沅,轻声自语道:「沅儿啊,难得你过年的时候才可以吃一次肉解解馋,我怎么忍心让你在这个时刻忧心如焚呢?」
红烛摇曳,几滴烛泪倏然滑落,似乎在为他们不可知的未来提前做出了预测。
天将破晓的时候,英沅悠悠转醒过来,看见凤准一脸失神的坐在旁边,他疑惑的问:「你在我房里干什么?天还没亮呢。不会这时候就有人击鼓鸣冤了吧?」
凤准的眼珠子募然瞪大:「你……你说什么?英沅,你不会告诉我昨夜发生的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
当他看见英沅怀疑的眼神,他不由苦笑一声:「我对你的记忆真是十万分的佩服啊。想一想吧,你已经醒了,却为什么不敢动一动?或者你现在活动看看,就该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英沅的脸色黑了下来,其实,从一睁开眼开始,他便觉得身子异常疲乏,尤其是那羞耻秘密的地方,一直隐隐的疼。再听到凤准的话,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是他却不愿意去想。稍微的活动了一下,撕裂般的痛立即由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各处。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凤准,颤着声音问道:「你……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凤准先退了几大步,然后缩了缩脑袋:「我不敢说,你还是好好回想一下吧。事先声明,我可是为了救你啊,而且我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不会吃完就走,你看看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不必客气,毕竟我们都到了……到了这一层……」后面的「关系」两字他没敢说出来,因为英沅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逐渐向锅底的方向发展了。
过了好久之后,正当凤准心里十几个吊桶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英沅才看向他,生硬的说道:「你……过来……」
凤准再缩了缩脑袋,很干脆的回答:「我不敢。」不过在英沅吼完一句:「放心,我不会打你。」后,他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小心的走了过去,一边嘟囔道:「你自己说得啊,不会打我……啊……啊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杀猪般的惨叫就在房内回响起来,伴随着凤准的哀求声:「啊,我知道错了,英沅饶了我吧,我的肉要被你咬下来了!呜……」总算把可怜的胳膊从名叫英沅的老虎嘴里拔了出来,凤准无限委屈的指控道:「你明明说过不会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