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易胆战心惊的看著江天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没天理啊,这麽凶残的变态,还让他的牙齿长的这麽好,这不是更加助长他的吃人行爲吗?粱易在心里忿忿不平,面上却熟练的堆上笑容:“哦,我……我是想来欣赏欣赏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到底是怎麽个黑法的,嘿嘿。”此时他倒万分感谢独孤漱玉的荼毒了,能够将他的演技锻炼的如此逼真。
只因一步之差没占到便宜的江山不由得哼了一声:“是吗?我倒听说这一刻可是犯罪或逃跑的好时机呢。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小羊啊,你刚才在这里一个劲的往上跳是在干什麽?不会是逃跑吧?嗯。”
粱易被他的森冷笑容吓的一哆嗦,想自己好歹也是绝顶堂副堂主,什麽风浪没见过,可是不知爲何,他就是莫名的害怕这兄弟两个。脑子飞快的旋转著:“我……我是看这围墙挺高的,想锻炼身体了,哦,我刚才做的那种运动叫做跳高,在我们绝顶堂中很时兴的。”呵呵,自己的反应还真是敏捷啊,竟能在这种危难关头用漱玉说的现代运动来化解掉危机。不……不行,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这两只豺狼虎视眈眈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把自己吃掉,必须要赶快想个办法才行啊。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只要是人就不会这麽笨,妄想跳过这麽高的围墙逃跑。”江天凉凉的说著,江山又在後面加上一句道:“何止是人啊,就连猪都不会这麽笨的。”
粱易几乎要气得吐血,这两个人一搭一唱,分明是在讽刺自己。但碍于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暂且忍耐下去,被两只豺狼一左一右的夹著回到屋内,抛向大床後所发出的声音宣告了这次逃跑行动彻底以失败告终。
嗯,怎麽办?如果不顾一切的和他们打斗,肯定是没有胜算的。这一点在自己被抓住时他就知道,那麽有力的禁锢,而且任自己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的巧妙手法,都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那除此之外,还有什麽办法呢?粱易抱著脑袋冥思苦想,可是阵阵睡意潮水般的涌过来,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在睡神的徵召下去见周公了。
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里,,身旁是正在对他微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的江天和江山。
“啊”,粱易惊叫一声,不自觉的与他们拉开距离,奈何车厢狭小,马车一个颠簸,就让他主动的投到江天怀里。
“嗯,不错,已经懂得投怀送抱了。看来小羊的潜力如果好好发掘的话,应该会给我们惊喜,你说是不是啊?山儿。”
粱易挣扎著爬起来,可爱清秀的面容上羞的通红,真是丢脸死了。该死的豺狼一定是有预谋的,否则干吗要坐马车。他在心里恨恨的骂著,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马车?漱玉被土匪劫去时不也是在马车里吗?
想起独孤漱玉在马车里创造出的可喜成绩,粱易立刻兴奋起来,对了,漱玉的罗嗦功夫是天下无双的,想当初,就凭著这个,让那些土匪连马车都不要了的恭恭敬敬送他回来。自己跟了他这麽些日子,好歹也学了一些罗嗦功夫。爲什麽不如法炮制呢?呵呵,只要这些人肯放了自己,他一定会很大度的离开,绝不会让他们也赔上这辆马车的。
江天与江山看到粱易那斗志昂扬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同时生出警惕,这小羊看来是有了必胜把握,究竟又想耍什麽花样?这是两人心中的共同想法。却听粱易清了清嗓子,笑道:“反正怪闷的,不如我们说会话儿吧。”
第7章
江天和江山诧异的对望一眼,这只小羊自从被捕获以来,还从未有过这麽自信从容的时候。到底他有了什麽秘密武器,难道就在他的说话当中吗?
江天微微一笑道:“好啊,正好可以解闷,不知小羊你想说什麽呢?”
粱易不由得一呆,心道:“糟糕,该说什麽呢?哪个话题会比较罗嗦?好像漱玉说过的都够罗嗦的,但他到底跟我说过什麽呢?咦,怎麽一下子想不起来啊?”他一会儿望天,一会儿看地,就是想不起来独孤漱玉都跟他罗嗦过什麽。其实想想这也是当然的,当初他对独孤漱玉的嘴上功夫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去认真听讲。就算听了,过後也是赶紧当作噩梦般的忘掉。如今後悔也已来不及了。
江天和江山的目光随著粱易左右上下摇晃著的脑袋不住移动,眼看著小羊拼命的在想著什麽,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哎呀,都有什麽呢?怎麽就忘了?真是的,早知道当初该认真听听的。哎呀,怎麽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