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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宝(土包子/悍匪系列/出书版)(8)

萧临的脸都绿了,停下到处奔窜着的步子嚎叫道:「还要打柴?我们不是来放牛的吗?哪里还有时间打柴?」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当初为什么就会觉得这个土包子对自己的眼呢,这……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他欲哭无泪,暗暗回想着属下报告的沈千里江百川聂十方追求土包子们的过程,最后他绝望的发现,那几个家伙没有一个是自己这样惨烈的经历。将来回去一比,红衣派算是要丢大脸了。

不是吗?堂堂的唯一男弟子竟然被一个土包子奴役,拳脚相加的当成苦力不说,还拼命压榨出身上最后一份力气,这说出去谁能相信啊。萧临觉得自己太悲惨了,反抗的亮出拳头,却发现仍是一点内力也没有。

「当然是来放牛的,你把牛放到那里就可以了啊,它们已经训练有素了,绝对不会走失的,再说这个大坡上没有狼。」柳树头也不回的说着,整理好手上的绳子,拉着萧临就进了林子。

萧临仔细的看着柳树忙碌着的背影,他本来是要抓对方偷懒的行为的,但最后却不得不放弃,因为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能干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已经砍了两大捆柴,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再看看自己手里那几根细树枝,萧临的心脏猛然一缩,心想我的妈呀,就顾着看他,结果忘了打柴。

他立刻就忙活起来,倒不是屈服在柳树的淫威之下,而是他实在不想被揍得满地乱跑,那实在太丢他这个红衣派男弟子的脸了。一时间,两人没了声音,山坡上只有呼啸的北风吹过,萧临因为失了内力,被冻得直打哆嗉,却倔强的咬紧牙关不肯出声,开玩笑,那个土包子都能撑住,自己为什么不能撑啊。

正想着,忽觉身上一暖,回头一看,柳树把他外面穿的一件长布袍子披在了自已身上,他则只穿着单衣,看到自己看他,那土包子先是红了脸,接着怒道:「看什么看?那身子弱的风一吹就倒似的,这要冻病了,俺还得给你请医问药,花的钱更多。」说完一脸不屑状的走开,继续劈柴了。

萧临怔怔的看着柳树,眼里忽然染上一抹笑意,他快步走过去,将那袍子又披回柳树的身上,大声道:「你也太小瞧人了,若不是我失了……咳咳,想当初,我光着膀子都能在雪地里跑上一天,现在嘛,嗯嗯,有点虎落平阳了,你放心,刚才是我偷懒不干活,自然就觉得冷一些,现在不偷懒了,很快就会热起来。」说完他意气风发的走到自己那可怜的柴捆边,这回是真的卖力工作起来。

「你个家伙,偷懒竟然还敢说的正大光明。」柳树跳脚,不过看到萧临这一回是真的在卖力劈柴,他又忍不住笑了,耙耙头发:「哼哼,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有一把力气的嘛,总算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吃饱软骨头,还行还行,现在看来还不算太倒霉。」

他一边说笑着,一边也低下头工作起来。中午就是两个玉米饼子夹了点白糖做馅儿,两人一人一个分了吃,就是午餐了。又干了一下午,那夕阳便渐渐的下去了,不远处的空地上,整整堆了十大捆柴禾,那是两人劳动了一天的成绩。

「行了,收工。」柳树直起身来,宛如大发慈悲的奴隶主对奴隶发号施令一股。

话音落下,萧临直起腰来,才发现自己全身的骨头早已是又酸又痛,他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下来,暗道老天,这遭罪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我还有一个月才能恢复功力。寒芳,你这个该死一万遍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

柳树吹了声哨子,不一会儿,牛群慢慢的都在林外草地上集合了,他点了点数,一只不少,于是牵了十头进林子,将那些柴全部捆在牛身上,这才赶着牛群慢慢的往回走。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一路无声,弄得萧临也颇不习惯,于是嘿嘿笑了一声道:「我在南方,经常看见牧童骑在牛背上吹笛,你看看咱们两个如今累成了这样,不如也骑牛回家吧,毕竟我这腿疼得厉害。」

柳树哂笑道:「真是个公子哥儿,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骑牛试试,不把你摔下来才怪,到时候断的可就不是你的腿了,屁股都能给你摔成八瓣儿。南方人家那是水牛,性情温顺,咱们这儿的牛性子暴,不让人骑。」

萧临点了点头,暗道果然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原来这牛还分旱牛和水牛,别说,如果抛开了柳树这火爆脾气,在乡下待着也是很有趣的嘛。

这样想着,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柳树家,他把柴禾卸下堆进自家院子里,就和萧临赶着牛给刘财主家送去。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萧临这乌鸦嘴在临走前偏偏说了句:「哎呀刘老爷,你得感谢我们,把你这牛喂得又肥又壮,驮着一捆柴走路,轻飘飘的都不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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