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就听一个士兵在黑里道:「幸亏这次王爷和教主以及护卫大哥们都有绝世的武艺,不然寻常的商队若遇上这样的风暴,又没有及时找到避难所的话,就只能等着被黄沙掩埋了。唉,真的是很幸运啊。」
有些人立刻附和他。月牙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骄傲和自豪。
忽听黑暗中宁天帆的声音响起道:「你别动用功力了,这种风暴去的很快,有我们已经足够,身上的毒才解开不久,不能妄动真气,否则谁也不知道会产生什麽样的后果。」
月牙儿一愣,心想这大魔头在和谁说话呢?不过马上就醒悟过来,暗道是了,他定然是对爹说的,这里只有爹爹之前中了那种叫做入骨香的毒,也只有爹爹,能令眼高於顶,淡漠冷酷大魔头如此关心吧。
到这里,不由得就把对宁天帆的憎恨恐惧之心稍稍去了一些,只觉得对方也是个人,虽然对爹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但毕竟还算是天良没有完全泯灭,不能算是可怕的魔鬼。
风暴果然很快就过去了,月牙儿倚倒在南宫夜轩的怀里昏昏欲睡。其他士兵也都你靠着我我着你睡了起来。在沙漠里起了风暴的夜晚,能有这样的休憩之地,已经算是天大的福气了。
最后,还挺直着身形坐着的人只有宁天帆和江清晓。不知为什麽,两人看上去都没有睡意,偏刚刚因为抵御风暴的关系,他们两个坐的还很近。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江清晓默默注视着自己盘起的膝盖,宁天帆的双眼就一眨不眨的看他。
「如果想睡的话,你可以靠在我身上的。」宁天帆忽然开口,然后向抱着月牙儿睡着的南宫夜那里努努嘴:「就像你儿子和儿婿那样。」
江清晓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黑暗中,本来看不清他的黑色眼睛,偏偏宁天帆武功高强,眼力辣的厉害,竟然就看见了。微微一笑,他就不再说话了。
即使是沙漠的地底下,也是有些阴冷的,但众人却如同睡在暖室锦塌一般,有几个人还打起鼾,声震如雷。
一觉睡到天明,再出外看时,整个沙漠的景象都和昨日的不一样了。
「啊……」月牙儿不熟悉沙漠,见此情景不由得大叫起来,紧张拉着南宫夜轩的袖子叫道:南宫……昨晚……昨晚是不是有神仙把我们给搬到这里来了?怎麽办?我们还能找到回家的吗?」
不等南宫夜轩说话,一个士兵就抢着道:「公子不必担心,沙漠就是这样子的,一旦起了风暴,沙都被卷起来,沙丘可能变成平地,平地也可能堆起沙丘。所以在沙漠里,是最容易迷路了,往你睡一觉醒过来,外面就已经变了模样。不过我们还是在原地,凭着指南针和骆驼,可以到路的,何况我们还有这麽多食水。」
他这样一说,月牙儿才放了心。其实南宫夜轩看见周遭景物变成这幅模样,心里也不托底,是见士兵们信心很足的模样,他也就不再担心了。
果不其然,又用了六七天的功夫,便走出了沙漠。
这期间,月牙儿一直都拉着南宫夜轩在江清晓的车里呆着。虽然那个宁天帆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十分无害的车夫,但他实在不敢完全的对对方放下心来,因此一直都处於高度警戒中。
对於他的这种行为,南宫夜轩只能报以苦笑,心想月牙儿啊月牙儿,你是真不懂呢?还是存想使使坏呢?要是宁天帆真的暴起,以我的功力,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当初他要强下我们,我们也许也出不了波斯圣教的总坛了,你看你爹,人家可比你镇定多了。
好在宁天帆的耐心似乎忽然好了起来,对於月牙儿这种已经近似於挑衅的行为,竟然也没有什麽。
进关后,守将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们能这麽快就回来,看见南宫夜轩,一双眼睛都直了,喃喃:「王爷……王爷是从波斯圣教回来了吗?您……您要救的人……难道……已经死了?」
南宫夜轩尚未答话,月牙儿就不满道:「喂,将军大人你这是怎麽说呢?什麽叫已经死了你这是诅咒知不知道?」
守将也马上发现自己言,因为他看到了王爷队中多出来的江清晓。能让王爷把对方安排在马车里,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守将这个后悔啊,就差没扇自己一嘴巴了。
情急之下连忙解释道:「王爷,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末将真没想到王爷能这麽快就把人救来。您是不知道,那波斯圣教邪门得很,连他们的国王都把圣教奉若神明,听说那教主会妖,能够飞剑取人首级於几十里之外。幸亏我朝和波斯交好,不然真的打起仗来,末将还真怕头不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