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轩笑道:「放心吧娘,宁天帆怎麽可能不了解他弟弟呢,他们都是在沙漠周围长大,对漠的环境肯定很熟悉。别说我给了他马匹和食水,就是不给他,他也绝对可以走出去的。」
他这麽一说,王妃才放下心来,虽然性格很让人头疼,但她的心地却的确是很善良的。
「月牙儿,你怎麽了?」重新定下心神的南宫夜轩终於发现不对劲,爱人从刚刚开始就一脸呆滞,此时再一细看,连身子都在轻轻颤抖着。
「月牙儿,月牙儿……」南宫夜轩慌神了,连忙抱住月牙儿,就命传医生过来。离开王府的候,除了护卫和影卫,还带了两个会武功的大夫。
两个大夫奔了过来,就连江清晓也赶过来了,大家慌作一团,以为月牙儿是在刚刚被什麽毒咬了,要知道,沙漠中的毒物,毒性都是很强的。所以就连宁天帆都默默的走了过来。
谁知道月牙儿一看见宁天帆,终於回过神来了。抓住南宫夜轩的袖子就哭叫道:「南宫,南……那大魔头就是那个车夫啊,呜呜呜,你……你为什麽不赶他走?不……不对,是你把他进来的,你根本就是一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南宫,你怎麽了?是不是你被他胁迫……」
原来是因为这个。南宫夜轩放心了。不过月牙儿的责问又令他为难起来。心想这可让怎麽说呢?难道我说要撮合一对生死冤家?要尝试一下媒人的工作,哦,那不用月牙儿了,计我岳父就能一巴掌把我拍到天边去。
其实这种事情,一开始只是没捅窗户纸而已。江清晓和王妃都知道宁天帆的身份,但谁也不肯说破罢了。只有月牙儿被蒙在里,如果没人挑破这事儿,大家乐的装糊涂下去。但偏偏,因为宁天风这一搅合,这层窗户就被月牙儿给弄破了。
「月牙儿,这件事情,等我慢慢的和你解释啊。」南宫夜轩这个尴尬,当着未来岳父的面儿,月牙儿戳破了这件事,实在是脸上太不好看了,偏偏他又只能打下牙齿往肚里吞。此时他心都后悔死了,心想我可得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该管的闲事坚决不管,该管的最好也不要管。
忽听江清晓淡淡道:「小辉,你可能是刚刚做了噩梦,让南宫好好陪你一会儿,等醒过来就好。」说完,他便站起身离开马车,回到了自己的那辆车上去。
南宫夜轩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给月牙儿听最后他感叹道:「月牙儿,其实你不必这样惊慌,你看宁天帆根本没对你爹做什麽。而你爹和相处了十年,可以说,对方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所以你想,他肯定是一开始就知了这件事情,但是没有说破而已。」
「为什麽?我爹爹为什麽会这样做?」月牙儿心里仍然充满了疑惑:「难道是因为……是因为爹不想让那个大魔头练冰心诀,怕整个中原武林遭殃吗?」
南宫夜轩道:「这应该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你爹不可能不知道冰心诀的事情。不过另一方面,觉得,其实你爹对宁天帆,或许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麽憎恨。他之所以十年不肯给对方一个脸色,那是因为宁天帆一直在逼迫他,一旦他们的身份对等了,不再存在谁逼迫谁的问题,他心里,宁天帆就又恢复了他师弟的身份。」
月牙儿不满的瞪了南宫夜轩一眼:「喂,你这话什麽意思?是说我爹爹其实是喜欢宁天帆的?那你把我娘置於何处?把我又置於何处?」
南宫夜轩一摊手,状似无辜的道:「可是你娘早就离开人世了吗?这和她也没什麽关系。和你就更没关系了。你爹喜欢的是宁天帆,又不我。」
「南宫夜轩。」月牙儿怒吼,一旁的王妃拿着手帕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很没心没肺的欣赏自儿子被月牙儿拧耳朵的好戏,一点儿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说的是真的啊,月牙儿,宁天帆这种人,爱恨都是强烈而分明的,你爹又不傻,你以为他里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师弟对他的意思吗?」
「至於娶了你娘,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那时候的他,肯定是以师傅为天,世俗道德伦理,就对师弟也有一点点喜欢,也不可能流露出来,所以娶你娘,生下你就很理所应当了。反正很人都是这样生活的,你以为天下的夫妻都是像我们一样,因为两情相悦才在一起的吗?」
「喂喂喂,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月牙儿磨着牙齿,像一只愤怒的兔子:「敢情要是你这麽说,爹倒像是一开始就喜欢男人似的,那可是你未来的岳父,你就这麽污蔑他,不管了,你再敢样说,我不理你了。」
他说完,就把头扭到一边假装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