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没意见,砚台却坚决反对,他心想干什麽要举行婚礼啊,都是大男人,妈的我却要以新娘子的身份见人,哼,我才不干呢。你个笨蛋如墨别拿我和你相比,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胸无大志随遇而安嫁鸡随鸡嫁鸭随鸭的家夥吗?
想起这个就来气。砚台心想当初就不该上了龙墨这条贼船,呜呜呜,如今三年过去了,我的修为进步比乌龟爬还慢,他倒好,进步神速啊,一转眼功夫,这都要开始龙神的修炼了,呜呜呜,照这样下去,我什麽时候才能反攻啊。
没错,我们的砚台是大好热血青年,虽然因为实力差距,他一直处於绝对的下风,但这并不表示他就甘心安於现状,他和他的主人如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只不过随着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这条反攻之路似乎越来越没有尽头了。
这一日正在花园里吐纳修炼,仍是在当初他化成人形的那个小山洞里。砚台喜欢在这里修炼,大概是因为在这里化形的缘故,这里就如同是他出生的地方一样,因此虽然已经化形了,但龙墨并没有把这里拆掉,而是继续让砚台使用。
砚台调息到二十四周天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面前似乎有点异样。虽然龙展有时候爱玩这种游戏,但这气息并不是龙展的,好在也没有什麽攻击的意图。
他慢慢将内息散到身体的经脉中,在三十六周天之前强行收了功,一睁眼,就吓得差点儿尖叫起来。
只见一张熟悉的笑脸就在离面孔不到半米远的地方,那双一向精光闪闪的眼睛此时竟带了些谄媚之色,不是慑昭还会有谁。
慑昭眼看砚台要叫,吓得连忙一把捂上了他的嘴巴,竖起一根中指在唇上,发出“嘘”的声音,悄悄道:“别出声。”
“唔唔唔……”砚台拼命的点着头,心想废话,难道我不知道不能出声吗?就咱俩这样子,要落进龙墨那个大醋缸眼里,你就得被他剥皮,我得被他在床上折腾去大半条命。
慑昭松了口气,拿下放在砚台嘴上的手,撇了撇嘴道:“别以为就你害怕,告诉你,我心里也揣着个兔子呢,这要是让魔风知道我这只手碰了你,非得把你的嘴巴给剁下来不可。”
砚台气得啐了一口唾沫,叫道:“阿呸,该担心的是你那爪子吧,要是让龙墨知道,非把你那爪子剁成碎块,再说了,明明是你那爪子碰我的,凭什麽剁我的嘴巴啊?你们还讲不讲一点道理。”
“你才知道那家夥不讲道理吗?说来说去还不怪你和龙墨?竟然就这麽狠心把我塞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家夥的手里,这和把我推进火坑有什麽两样啊。”慑昭也是牢骚满腹。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砚台可不认为慑昭今天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抱怨的:“你从你们家那火坑的手里逃出来,肯定是有事儿的吧?别和我说是来叙旧的或者提什麽友情,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麽友情。”
慑昭哼了一声,坐下来道:“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也是这麽认为的。之所以来找你,是有一件至关重大的事情要和你说,其实也是为了魔风,不过,这和你们家的龙墨也有关系。”
事情涉及到龙墨,砚台就不能等闲视之了,连忙露出用心倾听的样子。
“你们家龙墨,也开始修炼龙神之功了吧?”慑昭叹了口气,面上露出沮丧之色:“我们家魔风也开始修炼魔神功了,真是的,为什麽都要修炼神功啊?他们已经够厉害了,难道咱们还能反过来压他们不成?一个个非要练到最高峰,可恶。”
“那又怎麽样,谁不想变得更强啊。尤其是你们家魔风,摊上你这样的爱人,他不练的更强行吗?”砚台上下打量了慑昭几眼,很不留面子的吐槽。
慑昭也不以为意,哼了一声道:“别在这里冷嘲热讽的了,我告诉你吧,那两个笨蛋,为了成神什麽都不管不顾了。可是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说,修炼成神的功夫,是要断绝情欲的,你说现在他们俩有我们俩,别说断绝情欲了,让他们少做一次都不行,还成什麽神啊。”
“如果不断绝情欲,会……会怎麽样?我……我看龙展和魔恪也成神了,他们……他们不也是有爱人吗?”砚台一下子就愣了,心想我怎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慑昭这家夥,该不会是在玩什麽花样吧。
“会怎麽样?会走火入魔魂飞魄散呗。而且啊,因为龙墨他是龙神之子,就算侥幸不走火入魔,可是他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和你双修的话,最後也会被终极大神劫给劈的魂飞魄散的,所以你说什麽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慑昭一边说,就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呶,你看吧,就在这上面记载的。至於你说龙展和魔恪,你真笨啊,人家两个是成神之後才爱上如墨和章渝的嘛,龙墨和魔风怎麽可能和他们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