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春色之恨难言(64)
「对对对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龙锡忙不迭的点头做认罪状,然后他忽然抬起头,疑惑道:「可是不对啊,雁亭,就算你自己能做出这种声音,但我的声音怎么办?你觉得人家只听到你的呻吟声,我却一声不发,这正常吗?」
左雁亭白了他一眼:「这个就不劳你担心了。我小时候家里曾经住过一个远房亲戚,口技十分厉害,我跟着他学了半年,虽然不能像他那样,但是亲人和熟悉的人的说话声,我都能模仿的八九分像。」
他说到这里,就又忍不住踢了龙锡一脚,气道:「我……我昨晚真是把脸都豁出去了,还要……还要学你做那事时的叫声,你……你知不知道我真是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是是,雁亭你为了山林的百姓,实在牺牲的太多了,将来我们把这个案子破了,我一定为你上表向父皇请功。」龙锡一揖到地。
「你……你敢,你要是敢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左雁亭又惊又怒,话未说完就被龙锡捂住了嘴巴,听他笑道:「傻瓜,不许我说死啊活的,你怎么自己又说?下次如果再犯规,嗯,我就要……我就要……」
他迟迟不肯说出要怎样,左雁亭被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毛,正待问个清楚,却见龙锡弯下身来,轻声笑道:「我就要让雁亭用嘴替我吹一次箫。」
「吹一次箫?」左雁亭疑惑的抬眼,心想吹箫算什么惩罚,但他马上想起曾经看过的禁书中,吹箫是另一种性事行为,当下脸腾的就红了,把龙锡按在桌子上狠揍了一顿。
两人笑闹完了,看看太阳已经升上半天,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也多了。于是便相携走出客栈,准备打探打探消息。
「对了,你昨晚到底有没有什么收获啊?」左雁亭想起正事,趁着周围没人,便悄声问了一句。
「嗯,得了一分名单,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打算今晚或者明晚再去一趟县衙,偷偷把剩下的几份东西都偷出来,到时候也许就能揭开这里的谜团。」
「又要去啊?万一这次再着了道儿怎么办?」左雁亭十分担心。
却见龙锡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嘛,呵呵。」
第五章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就见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与昨日大不相同的是,这些人莫不是锦衣玉带,一个个表面上看去,倒像是十足的富贵人家,只是面上的菜色出卖了他们生活的真实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左雁亭和龙锡面面相觑,正要扯住一个人相问,就听身后一阵鸣锣声响,转过身去,便看到行人们都退避在两旁,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面目英俊的中年人,正在含笑向街边的人挥着手。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排场?」左雁亭皱眉。而龙锡却紧紧盯着那人的面貌,一边疑惑道:「真奇怪,怎么看上去这么的熟悉呢?」
刚想到这里,脑中猛然灵光一闪,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去,一边在心中道:真是无妄的天灾,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他怎么会来此处?他是否认出我来了呢?
一边想着,就又轻轻抬眼,发现那马上的中年人没有丝毫异样,这才松了口气。暗道是了,街旁的人这么多,也难说他就看见了我,便看见了,五年前匆匆一面,只怕他也早就没有印象了,我且不必杞人忧天,只是他既然来了,那今夜的县衙到底去不去呢?
一边想着,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已经走了过去。这里人群逐渐散去,左雁亭问龙锡那人的身份,他四处望了望,才小声道:「那就是皇后的哥哥韩作亭,也是我怀疑是幕后主使的人。」
左雁亭吃了一大惊,险些叫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四下望望,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急道:「竟然是他,那怎么办?龙锡,他会不会认出你来?」
「应该不会吧,我们只是五年前在御花园见过一面,也没有交谈过,他应该对我早就没有印象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要加紧打探这里的男人和孩子们去了哪里,只要打探出来,我今晚再夜入县衙一次,取出那东西,我们便直接到我舅舅那里,谨防夜长梦多。」
因为韩作亭的到来,打破了龙锡的计划,唯恐他若真的还对自己有印象,那拖延下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因此只好忍痛将成婚的计划抛下了。
左雁亭自然不会觉得心痛,不但不心痛,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太好了,若真的不用成婚,老天爷就还算是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