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春色之恨难言(13)
左雁亭本来十分惶恐,但听见龙锡的这句话,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声道:「原来你也有笨的时候,难道非要用手拍吗?就不能用棍子?」
龙锡恍然大悟,不过在左雁亭面前,自然不肯丢这个脸,哼唧了半日,咳嗽道:「原来如此,我也是一时没想到,所谓大智若愚,你不会连这句话都不知道吧?」
狡辩,强词夺理。左雁亭在心中唾弃着,但却没有说出来。虽然这屋子里清香袅袅热气缭绕,让人昏昏然之下不免忘了身份仇恨什么的。但拜龙锡刚才那句话所赐,他总算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刚刚强暴了自己,即便现在拿出再多的温情,也改变不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屋内一时就沉默下来,左雁亭趴在那里,龙锡手掌抹上精油,替他轻轻松着筋骨,见他不说话,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发虚,搜肠刮肚的想要再找些话来说,就如刚才那样才好。
「唔……痛……」
正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忽听左雁亭呻吟了一声。他忙停下手,轻声问道:「怎么?痛吗?」
废话,你让人这么摁着试试。左雁亭在心里没好气的道,不过嘴上什么也没说。
龙踢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左雁亭不说话,他就自己说,他很了解对方,性子单纯直率,如果真的说到他的痛处,不怕不跳脚。
「痛也是应该的,谁让你做的时候,身子绷得就像鱼线似的呢?我都告诉你一百遍放松放松了,你就是不肯放松。」
左雁亭紧紧的咬住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心想这个混蛋真是太没有良心了,谁摊上那样的倒楣事儿还能放松,要是他被强暴,倒让他放松一下给我看看。
龙锡眉毛诧异的挑了一下,心想呵呵,低估他了,还真是咬紧牙关不说话了。但他当然不会这样放弃,一边揉着左雁亭的背,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吹着气道:「所以啊,我想着下次我们再做的时候,不能只靠你了,上次我在宫里听说有一种进贡上来的软筋药,用了后全身软若棉絮……」
不等说完,就被左雁亭在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虽然不甚痛,而对方也只是咬了一下就松开了,不过也清晰的留下了两排牙印。
「你……你是王爷,不是流氓,这种……这种露骨的话……你也不嫌丢身份。」左雁亭是真的气急了,这混蛋强占了自己不说,还总在自己耳边说这些羞耻淫荡到了极点的话,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不自杀,也早晚会被他气死吧。
龙锡见惹得左雁亭炸毛了,自觉目的已经达到,就嘿嘿一笑闭了口,又专心替对方按摩起来。
身体还是酸痛得很,不过被按摩过的地方,疼痛减轻了不少。或许这温泉水真的很奇妙吧,难怪他们这些王公贵族都喜欢在自家弄一个汤池,耗费大量人力金钱引城外的温泉入宅。
左雁亭一边想着,就觉得眼皮子渐渐沉重,身子也软了下去。昏昏然间正要沉入梦乡,忽听耳边龙锡的声音道:「别睡,等下就要吃饭了。」
左雁亭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肚子早就饿的厉害了。他心里有些茫然,仔细回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自己似乎是卯时三刻才去书香斋的,然后又去了白云寺,遇到了韩家小姐,接着就下山了,下山时知道了龙锡的真实身份,就气冲冲过来了,再然后……再然后……算了,不去想了,只是这怎么也该过了午时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忍不住回头问。
「该是申时末了吧?或许已经到酉时了也说不定。」龙锡最后按摩完左雁亭的脚心,忍不住又在那细白如玉的脚趾上轻吻了一下,这才抱起他坐在池边,接着自己也跳了上来。
「啊?已经这个时候了?」左雁亭大叫一声,急道:「你……你害惨了我,我……我还从未这么晚回去过呢,爹娘定然都担心死了。」
龙锡呵呵笑道:「不妨事,我已经安排人去你家了,就说你心情不好,我留你在府里住两日散散心。」
左雁亭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你说什么?谁让你派人去报这种信儿的?我……我除了求学的时候,还从未在别人家过过夜呢。」
龙锡刮了他的鼻头一下,仍好脾气的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你现在能像常人一样走路吗?若一瘸一拐的回去,倒更让你父母担心。还不如撒个谎,你这么大了,便在外面宿两夜又如何,许多男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分家出去另过了呢。」
左雁亭一肚子气,却也知道龙锡说得有道理,自己这副形容,只怕回去后就会扑到母亲怀里哭出来,到时候父母问话,若实说,只怕他们愤怒之下会对龙锡不敬,那时自己也未必能保得住他们。若不说,父母必定担心不已,思来想去,倒是留在这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