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高兴,现在反而盼着黄牛是来刺杀自己的了,正想的美,就听远方“哞”的一声,几头黄牛悠哉悠哉的向这边走过来,然後他就看见牛牛高兴的走了过去,先和那放牛的小太打了个招呼,接着他抚摸着其中一头黄牛的牛头微笑道:“真是的,走的好慢,你们退步了好啊,我那时候的速度可比你们快了许多,不过你们的生活可很好啊,还有专门吃草的地方……”不等说完,就听到不远处“咕咚”一声,抬头一看,可怜的夏侯轩整个人栽在地上,或许是前隐蔽在一处石墙後的关系,他的额头上碰出了好大一个包。
牛牛连忙撇下自己的子孙,快步来到夏侯轩身边扶起他,有些着急的问道:“皇上,你怎麽也这里了?不是说要吃饭吗?总不会你今天要吃素吧?就算吃素也不该啊,这里都是草,没有能吃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伸出手去给夏侯轩揉那头上的大包,又哭笑不得的道:“这是怎麽说的,认识你不过半天功夫,这看见你摔几回了,在书房那一次,不是我扶着,早就绊倒了,这如好好儿的就摔在了地上,莫非……”他忽然怀疑的看向夏侯轩,摸了摸他的额头,疑惑道:难道说,是脑子有问题?”
“你脑子才有问题呢。”夏侯轩气得一把抓下牛牛的手,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没事儿跑这里,一副等人的样子,最後就是等这几头牛吗?你还摸着它们的额头和它们说话,你是不是脑子了,把自己当牛了?瞧瞧还说什麽退步,你昨儿晚上才进宫,知道它们是退步是进步啊?牛出了名的慢性子,能和你的速度比吗?”他一边说,就一边疼得直抽气,不过牛牛下手已经是轻的了,而且被这样关心着的感觉,还不错,虽然他嘴上不肯服输,但心里很享受。
“好了,我不就是说了一句吗?我以前看过有的人走路不稳,医生便说那是他脑子有毛病,看你老摔跤,就忍不住说出来了,说到底,还不是关心你。”牛牛看夏侯轩确实是气坏了,何怎麽说也是皇帝,能爱听自己怀疑他脑子吗?
再说他也有些心虚,这幸亏夏侯轩没多想,摊上多疑的人,只怕就自己的举动,便要惹人疑了。於是他连忙安抚,他在雾隐山上对那些崽子们就是用的恩威并施的手段,管的他们一个服服帖帖的,没想到这招用在夏侯轩身上也合适,当下心中不由得微笑,暗道其实还就是个子嘛,和老鼠笨羊他们也没什麽两样,不过就是比他们有些小聪明罢了。
忽听对面传来“咕噜”一声,接着就见夏侯轩的脸有些红了,然後又气嘟嘟的看了自己一眼,怨道:“看什麽看?还不都是因为你,害的朕连饭也没有顾上吃就跑了过来,这都大半天没吃了”
牛牛微微一笑,心说这也能怪上我?他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淡淡道:“因为我的关系吗?可是上,胡公公说了,我不是你的贴身奴才,不用和你形影不离啊,你吃饭我不用伺候的。”话音落,就听夏侯轩嘿嘿阴笑了两声,猛的凑近他得意道:“朕的贴身太监,还不是朕说了算?现就擢升你为朕的贴身太监了,走,我们去吃饭。”
牛眨了眨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不诱人,看的夏侯轩狠狠吞了口口水,却听牛牛疑惑道:这就定下来了吗?你一句话便定了?这不是皇宫吗?凡事不该这麽随便吧?还不得有道旨意者调遣的文书什麽的?”不等说完,夏侯轩就笑的弯腰捧腹,一边喘着气道:“小黄,你当这在任命大臣呢?还圣旨和调遣文书,不过就是调个小太监嘛……”
周围的气压似乎骤然降了下来,夏侯轩茫然的抬头,就见面前的牛牛一脸淡淡表情,却似乎种说不出的威压,冷笑道:“是吗?一个太监,太监不是人吗?太监凭什麽就低人一等?难道间的人都是这样看人分高低吗?臣子就要郑重其事,太监就可以任意差遣,众生平等,到底等在那里?这就是平等吗?”
牛牛的这种气愤质问在夏侯轩看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太监嘛,不就是个奴才,当然任人差了,和他们讲什麽众生平等啊?但是他面对着气场强大的牛牛,这番话就是说不出来,只好呐的道:“这……这规矩又不是朕定下来的,小黄你冲我发什麽火儿啊?有本事你问我爷爷去,问孔圣人去,问问那些订下这规矩的士大夫老夫子们去。”
他说着说着,就慢慢醒悟过来,连忙把腰杆挺直了,大声道:“不对啊小黄,朕是皇上,有你麽问着朕的吗?朕又凭什麽解释啊?朕……朕还没有在人前这样的掉过价呢。”他那一副恍然悟後又後悔不已的样子让牛牛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这时候的笑,显然会更刺激夏侯轩,以他别过了头,轻轻垂首,只有肩膀轻轻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