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绪见他急了,忙解释道:「不是,这个里面是两层,一层是那个药,另一层是治疗之用,你那里都出了血,又红肿起来,涂上这个,疼痛立消,且说不出的舒服,素素,你再忍着些儿,涂完了睡个好觉,否则今夜不定怎么疼,怎么难受呢。朕绝不诓你,这药珍贵之极,来,且把身子翻一翻儿。」
素衣本待不翻身,然后庭处确实疼的火烧火燎,兼在浴池中,完颜绪连更羞耻的动作也都作了个尽。因此上被他翻过身子后,他倒没有挣扎,完颜绪还觉一愣,良久脸上方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心拨开两片臀瓣,以手指将药轻轻的涂擦在红肿的菊花上。
一边听素衣小声嘟囔着:「这种药有什么价值?还说是珍贵之极,呸。」他忍不住就笑出了声音,他的素素,闹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当然了,素衣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和完颜绪闹别扭,他认为自己是在唾弃,绝对的唾弃完颜绪还有他手中的药。
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这药别说完颜绪说它珍贵,还真是有那么点道理,一抹上去,原先仿佛撒了辣椒水的后庭立刻一片清凉,好不舒服。看着完颜绪将药收起,然后躺下来搂紧了他,满足的笑着道:「好了,睡吧,你肯定也累了。」
素衣挣扎了一下,半晌方红着脸怒问道:「你还不让我穿衣服么?」
完颜绪正享受着两人肌肤相亲的快乐,脑海中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以自娱,忽听素衣这样问他,想也不想就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不用了素素,我们现在睡下,或许三更四更天还能醒来再做一次呢。」等到说完,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吓得连忙一骨碌滚到地上。也幸亏他见机的早,否则下面的命根子怕是就会被素衣的飞踢给废了。
完颜绪心虚的看着素衣气得不分东南西北的模样,笑嘻嘻的在地下道:「素素,你怎么能在洞房花烛夜就起了谋害亲夫的念头呢?」一边爬起来,找到素衣的亵衣,只见都成了一绺绺的布条。他嘿嘿干笑两声,抬头看素衣,只见爱人的脸上已经成了铁青色,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朕这就去给素素再拿一件。」说完一溜小跑来到外间,高声道:「再拿一件亵衣过来。」接着门帘一挑,梓侬手里拿着另一套雪缎亵衣亵裤走了进来。
完颜绪看见是她,深为诧异,道:「你不在前头招呼宾客,跑到这里做什么?晚宴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
梓侬掩嘴笑道:「是太后娘娘吩咐奴婢过来伺候的。奴婢一想,原也该过来,主子这许多日子清心寡欲,今夜难免不性急,这不,奴婢早已预备好了。」说完将衣服递给完颜绪。
完颜绪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知道这些话已悉数被素衣听到,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惯会说嘴,被朕抓到了错处,看怎么罚你。」说完忙进至里间,讨好的对素衣笑道:「素素,那个……衣服拿来了……要不要为夫帮你换上……哎哟……」
原来素衣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就将一个枕头当暗器丢了出去,他本是习武之人,这枕头惯进了内力,竟与那大石重锤没甚两样,吓得完颜绪抱头鼠窜。只是这虽是愤怒之举,然扔出去的毕竟是枕头,为两人之间凭添了丝旖旎气氛,倒把那伤感尴尬冲淡了不少。
素衣生气恶狠狠的瞪着完颜绪,不让他再近自己的身。可怜完颜绪一国之君,朝堂之上何等威风,却因情系素衣,此时竟成了那惧内之人。因情欲之事已经遂愿,只得委委屈屈的抱了一床被子在屋里的一张躺椅上胡乱睡了一夜。算起来他们行完房时仍是黄昏,这洞房花烛之夜,到底还是虚度过去了。
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那素衣辗转了一夜,直至天将明时方因劳累睡熟了过去。完颜绪听着他呼吸均匀了,这才敢悄悄摸上床搂着爱人满足了一会儿,却早已是鸡唱五更了。外间的执事太监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皇上,该上朝了。」
完颜绪真是不愿意离开素衣半步,只是身为一国之主,怎可任性妄为。他一向自律甚严,更时时将前朝亡国君主的教训记在心上。因此爬起身来,沉声道:「知道了,你们都挪到外间伺候,让梓侬进来,等皇后醒了好服侍。」
这一声皇后出口,心中脑中以及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无一处不舒畅痛快,就连脚步都轻盈了。飘飘然来至外间,梓留也已赶了来,服侍梳洗穿戴已毕,方向前殿而去。这里梓侬赶到尽情苑,专待素衣醒来。
第九章
不觉已是日上三竿,素衣方悠悠醒转,只略动了一动,全身竟无一处不疼,那些骨头都像散了架子一般,刚要挣扎爬起,梓侬已进来了,按住道:「娘娘先歇一歇,让梓侬为你活络活络筋骨再起来。」忽见素衣抬头,双目竟带了一丝恳求之色道:「梓侬姑娘,求你别这样叫我,仍还叫做公子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