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会因为顾白本身已经给这人带来报应而选择宽宏大量的饶恕这人的过错吗?
不存在的。
司先生拿走了这人的财运之后,又看了一眼晦气,视线扫过在大宅院里探头探脑的人,哼笑一声,转头慢吞吞的走了。
顾白有这么大能量,司逸明是真没想到的。
虽然天生地养的灵物大多天生就受到天地眷顾,但这种眷顾不会明显到这种程度。
都还没威胁到顾白本身呢,只是一个小小的矛盾而已,就瞬间被发酵到这种程度了,司逸明扪心自问,他这个帮着镇守神州大地的功臣都没有这么牛bī。
能被偏爱到这种程度的,这么多年来司逸明就见过玄武一个。
当年不周山被撞断,天地塌陷天降大洪水,就是玄武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天,暂时堵住了缺口,之后轮回建立起来,玄武又被拉过去镇守幽冥引渡亡魂,常年都在为这个世界的稳定而努力。
玄武向来都是被偏爱的,因为他们身上的背负着救世的功德。
玄guī兢兢业业镇守幽冥这么多年,多半也是在琢磨着再多攒点功德,看看能不能跟灵蛇生个崽崽出来。
玄武这种德高望重的神shòu能够有这样的能量是很正常的,但顾白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偏爱?
司先生眉头微微皱起来,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远在亚马逊里忽悠顾朗的犬妖发了条消息过去,让他别再带着顾朗转圈圈了,赶紧找到白泽去。
在见识到顾白堪比玄武的眷顾之后,司先生终于准备正视一下顾白本体尚且事儿谜这个事实了。
司先生刚走过拐角,就听到了后边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碎裂声,紧随而来的是气恼的叫骂。
司先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收回来,闲庭散步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顾白对于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在司逸明在帝都里溜达了好几天,以确定龙脉真的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时候,他终于把朱鸟的草稿修修改改好,并且简单的用水彩尝试着上了层色了。
那套特殊的画具前几天就已经送到了,顾白暂时只试用了画笔,出乎意料的方便好用。
画笔只有一支,笔随意动,想要变换成什么规格的就会变成什么规格的,甚至细致到笔尖软毛的柔韧程度,都会变成心里最想要的柔软度。
最重要的是,还不需要洗笔。
想要它变得gāngān净净就会变得gāngān净净,需要它还残留一些颜色用来画混合渐变,它就能残留颜色。
想要它如何就能如何,简直是每一个绘画从业者梦寐以求的笔了。
——特别是画笔报废率非常之高的油画方面。
送来的调色盘也非常好用,大概是从人类科技里得到了些灵感,这个调色盘除了能够轻易的洗去颜料和污渍之外,还会分析颜色。
比如再加一点什么颜色就会变成什么颜色,都清清楚楚的。
顾白满意极了,拆下草稿就揣着钥匙出了门。
谢致和翟良俊两个刚巧一起回来,谢致如今作为翟良俊那个公司的法律顾问,也赚得盆满钵满的,跟翟良俊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他们从一个电梯里走出来,正一边讨论着事情,一边准备趁着司逸明不在去顾白家里蹭一顿饭。
还可以带上最近难得休假的huáng亦凝一块儿。
结果他们刚出电梯,就看到顾白拿着钥匙,打开了663号房的房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翟良俊和谢致愣了半晌。
最终狐狸jīng率先反应过来,傻了吧唧的感慨:“……哇!”
“哇什么哇。”谢致转头看他,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司逸明,都把钥匙给顾白了,你再看看你!”
翟先生一脸想bībī的表情bībī道:“我也可以把我家钥匙给huáng亦凝啊!”
谢致鄙视他:“那人家会接吗?”
“不会!”翟先生理直气壮,并无比yīn暗的揣测道,“司逸明一定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谢致想反驳,但他想到之前司逸明骂他思想肮脏的事情,又默默闭上了嘴。
谁说不是呢。
他想,毕竟司逸明这个浓眉大眼的貔貅其实心机着呢。
谢致紧了紧脸色,提了个正经问题:“那我们去哪吃饭?”
翟良俊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外边下馆子。
顾白并不知道他又一不小心给司先生带来了一口锅,他这会儿正十分严肃的上了司逸明家二楼,如临大敌的准备开始折腾朱鸟血和颜料。
朱鸟血的温度很高,再加上旁边放在桌上的朱鸟羽毛,整个室内热得都不想是十二月的温度,反而像是盛夏时那般燥热。
不,比盛夏要糟糕得多了,因为顾白这会儿体质有了质的飞跃,不说寒暑不侵,但至少对寒冷和燥热的抵抗能力是高了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