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见到云倾的神情,便指着那个人一直笑。
兰罄觉得小春笑得脸红红的好可爱,短短的手指也好可爱,让他想起昨夜躺在他床上任他玩弄的小小七。
小小七和小春长得好像好像,一对桃花眼几乎一样,可是小小七脸上却有一道又一道的剑痕,那些伤痕平日虽然被小七隐在人皮面具底下,然而只要想到,他便觉得心里一直不舒服。
兰罄于是问道:「你是神医,定是医术很厉害,什么都能治的吧?」
小春说道:「当然,没什么是我不能治的!」
兰罄说:「那有一个人脸上留有很久很久的伤痕,能治吗?」
小春一愣,自然想到兰罄说的是谁。他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子,交到兰罄手里,说道「这叫回春膏,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回春圣品!只需要用上一点点,不但能去腐生肌、容貌再生,还能让鹤发鸡皮者重回青春美貌。不说你不信,这东西真正好!当年我家那口子受困火场,后来找到时半边脸都烧焦了,也是叫我用这回春膏一点一点地涂,把他那张如玉脸蛋慢慢抹回来的。」
小春再说,「七师兄那脸虽然伤了十几年,可也没关系,只要耐心地抹,不出一个月,便能还一张干干净净、英俊潇洒的面容给他!」
兰罄高高兴兴地把小春给他的回春膏给塞进怀里,而后小春又自吹自擂地说自己这药有多好,瞧他那口子脸上牛点火纹过的痕迹都没有,又说当年师父几次要帮七师兄去那伤痕七师兄都不肯,但这回若大师兄出马,肯定能成,还说七师兄心里就剩那一点小疙瘩而已,大师兄多加努力将一切弭平云云!
小春那对灵动的桃花眼在说话的时候睁得大大的,叫兰罄忍不住想起了小七缩小时的模样。
觉得这个小粉团好生可口的模样,想着想着,兰罄便张开了嘴,朝着小春粉嫩的脸颊一口咬了上去。
「哇呜一一」小春吓得叫了一声。
可兰罄咬了之后还觉得牙痒痒的不过瘾,又把小春的手抓了起来,朝他软软晌小手掌,便是啃。
「你这混帐——放开他——」远远站在一旁,可一直关注着他们情况的云倾发觉小春被咬,心爱的人身上沾了别人的口水,便怒着提了剑过来。
可一个小不隆哆的白衣小娃娃拿着一柄很长的剑,还气冲冲的脸颊都鼓了,那看起来简直比小春可口上千百倍。
结果云倾不来还好,他一朝兰罄而来,兰罄不但躲都不躲,还眼睛发亮地朝云倾扑了过去。
然后两个人便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不要啊——」在旁边的小春看得紧张地大叫。
兰罄张着血盆大口朝云倾咬了好几口,啃这又啃那,咬得云倾差点没疯掉。
那天晚上,衙门的仆役烧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送进小春和云倾的院子,因为沾了别人的口水,云倾把自己和小春泡在浴盆里洗了好久都不出来。
兰罄在他们房门口张望着想进去一起洗,可好几次都被云倾赶了出来。
云倾气得额头青筋都浮了起来,眼睛凌厉得像想杀人一样。
兰罄几次不得其门而入,怒得在他们房门口喊:「我才不希罕和你们一起洗,我找小鸡洗去!」
可就是这么一喊,跑回自己的院子里找鸡时才发现……
奇怪,他的鸡怎么不见了?
「咦?」摸着凉凉,一看就知道没人躺过的床铺,兰罄疑惑。
「鸡啊?」他左右张望地喊了一声。
小鸡是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突然消失了?
三司会审的批文下到归义县,东方雷引行刑了。
虽然其间东方旃仍几次试图劫狱,但仍无法力挽狂澜,只能在法场亲眼看着儿子人头落地,老泪纵横放声痛哭。
小七在秦晚的小楼里,听着丫头们说着外头发生的事,他眯着眼趴在床上万分悠闲,子问弹着琴,素蘅捏着他的肩膀,让他整个人舒服得不得了。就在小七快睡着的时候,窗外突然飞来了两只鸟,一只巴掌大的红鹧鸟咕咕叫了两
声,那正是小七的爱鸟小红。而小红身边则有一只约略只有拇指大小的小黑鸟,那只小黑鸟啾啾叫了两下,和小红鸟耳鬓厮磨着,感情似乎很好。
小七昏昏欲睡,也没察觉到有鸟飞进了小楼里,而后素蘅手劲突然一弱,离开了他的身边。
「怎么不继续按了?你家公子我正舒服着呢!」小七闭着眼说着。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放在小七肩膀上揉捏。
「恩……」小七舒服地哼了声。「力道不错,比刚刚好上许多……」
突然,一阵冷哼传来,放在小七肩上的那双手突地使力,掐得小七从床上跳了起来,放声大叫:「痛死了,素蘅你要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