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孩童身边则站着个冰肌玉骨相貌出尘绝俗的绝美男子。那男子一对冰晶细眸,神情冷淡地环视底下之人。
小娃儿再度开口说道,「而我家这个,则也是姓东方的,闺名云倾,正是当朝摄政双王中的端王。」
「什么闺名。」云倾佯怒道。
娃儿笑了两声,牵着云倾的手晃了晃。「因为你比谁都漂亮,无论任何人都比不上,还是我赵小春的亲亲那口子呗!」说完,也不见那冷冰冰的男子生出怒气,娃儿眼珠子转了转,视线便又移到小七与兰罄身上,甜甜地唤了声:「大师兄、七师兄,别来无恙!」
「小的那个是咱们的八师弟赵小春,旁边那根冰柱是他家那口子东方云倾。」小七朝兰罄说了声。
兰罄凤眸眨了眨,好奇地看着墙上两人。
小春和云倾一齐跃下墙朝里头走了进去,而一进去见着肃王和他的宝贝儿子,云倾轻轻皱了一下眉。
肃王听见有人靠过来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便大喊道。,「谁都不准过来,滚开!快让本王出去,否则在这衙门里的人本王一个不留!」
云倾开口,淡淡说道:「皇伯父,许久不见。」
这熟悉的冰冷声音听得肃王一震,他定睛一看,发觉不远处站着的人竟是自己的侄儿东方云倾,不禁一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倾仍是不咸不淡地说:「来这探人的。」
「那正好,」肃王说道:这些人要对你堂弟不利,你快护送皇伯父与你堂弟出去。皇伯父定记着你这份恩情,日后加倍报答于你!」
「那可不行!」身形只如孩童般大小,声音也软得像孩子的小春说道:「我们来这儿的路上可是听说了,你儿子犯了错所以让这处的县令抓回来审,这回肯定是有罪所以你才急得派人将此处围起吧!虽然是同一家人,但对错咱还是分得很明的,人家县令怎么判,那便怎么判,你还是让你儿子俯首认罪,还受害人家一个公道吧!」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谁家的孩子,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当心我一剑毙了你!」
肃王大怒。
小春笑嘻嘻地说,「是了,我们还没见过面啊皇伯父!我是你十四弟家里的,在下姓
赵,赵小春。至于为什么姓赵而没与你们一同姓东方,那是因为我没随爹姓,是随娘姓
的。」
「赵小春?」肃王一震,依稀有印象。前几个月他上京面圣时,当今皇上便提起他有一子流落在外,并且有意将其召回,册封为太子。而那人的名,似乎便叫作…赵小春…
「你们……」肃王退了几步。
小春说:「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被官府抓了也审了,那就认命吧!你家的儿子是人,别人家的儿子女儿也是人啊,杀人就当偿命,您都几岁人了,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小春这番话不但没有劝人的效果,反而火上加油,烧得肃王怒上加怒。
肃王一把火直冒九重天,愤而举剑朝小春刺去,说道:「混帐,我儿的命岂是这等蝼
蚁贱命可以相提放论的!」
肃王一点儿也不顾小春那看起来不过五岁左右的稚子外貌,久战沙场的他出剑凌厉,剑尖直逼小春心窝,竟是要置他于死地。
然而剑至小春面前,不待小春出手,云倾便素袖一转,随后匡当一声,肃王手中的剑竟落到远处地上,而且剑身扭曲变形,完全成了一堆废铁。
「云倾,你竟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亲伯父的!」肃王大骇,怒道。
云倾目光从肃王身上扫过,下一刻,肃王还没见到云倾如何出手,云倾腰间那柄银霜
剑已经直指着他,没入了衣襟当中。
云倾神情依旧淡漠,即使想杀的是这个被他叫作皇伯父的人,他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道:「我本无意过问你的事,但你想伤小春,我又如何放过你。」
「算了,我也没事!」小春还真怕云倾会当真把肃王杀了,他立即拍拍云倾的手臂,
把云倾那柄削铁如泥斩人头如砍西瓜的神兵利器银霜剑给拍下来。
小春与云倾互望了一会儿,小春无所谓地笑了笑,稍后,云倾才转头对肃王说道,「你
布于衙门外的五千精兵已让小春全部放倒,我不取你性命,放下你儿子,自己走了吧!」
金忠豹国听得云倾之言,再跑出衙门外头一采,果然,黑压压的一片倒地呼呼大睡的
全都是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地围在衙门外头的土兵。
「真的倒了、真的倒了,全都倒了!」四人喜出望外,回来又跳又喊着。
「怎么可能!」肃王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