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菁立刻道:“哎呀,肯定是太子在皇宫中骂你,不是说打喷嚏,一个是有人想,二个就是有人骂么?皇帝这道圣旨,肯定气死太子和安顺王了。”
太子踢开脚边的瓷杯碎片,冷声笑道:“就算看出,又能拿本宫如何!我心甘情愿磕头认那昏君为父,他竟要用岳越这个混混来取代本宫!简直是奇耻大辱!乐越一个卑微不堪的贱民,谎称皇族之后,昏君居然也相信。哈哈好!就让他把乐越招进宫,看看一个大马猴穿上凤袍,能不能变成人样!”
凤梧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凤桐一提起太子总是那幅阴四阳活的模样,屏风映出的虚像之中,楚龄郡主又温声软语地劝解太子,太子再接再厉地扫落两个茶杯,却还故作镇定的负起手,阴冷道:“说来好笑,当日乐越在青山派那个破烂门派内,之与本宫的师兄弟们,还不如一摊烂泥。此人偷鸡摸狗,样样来得,此人……楚龄郡主宽慰道:“乐越只是个不堪之徒,太子何必将他放在心上?”
太子扯动嘴角:“你说得不错,本宫自打知道有这个人的那天起,便没正眼瞧过他。想当年,那乐越在青山派时,曾经……”
凤梧按了按额头,他本来想前去和太子说一句,倘若你对那道圣旨心有不忿,我有几条路可供你选择。
但现在,凤梧决定还是算了,毕竟太子归凤桐辅佐,自己不便越界插手。这条很长的路,就让凤梧独自去走吧。
凤梧一挥袖子,屏风上景象消失无影。
“哈啾!哈啾!”炎炎烈日下,漫长宫道上的马车内,乐越耳根燥热,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
琳菁立刻道:“哎呀,肯定是太子在皇宫中骂你,不是说打喷嚏,一个是有人想,二个就是有人骂么?皇帝这道圣旨,肯定气死太子和安顺王了。”
自打踏上进京路以来,乐越挂念师傅师叔和师弟们的下落,一直沉默寡言,时常眉头紧锁凝视窗外,目光虚浮,让琳菁很是发愁,故意说笑话逗他。
昭沅明白琳菁的用心,跟着做出虚心的表情问道:“如果打三个喷嚏是什么?”
琳菁认真地回答它:“是伤风了。”
可惜乐越一点也不觉得他们的话好笑,揉揉鼻子,继续皱眉做沉思状。
琳菁遂道:“你不用太着急,等晚上扎营时,我再替你去向附近的土地打听一下。”
她刚刚去狐老七家查探过,但没有打斗痕迹,像是提前很有准备的搬走了,连菜地里的药材和暗洞中的菌菇都被细心地挖出。
能这样有条有理地搬走,显然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除了狐老七之外,少青山附近的山野小妖怪们也都消失无踪。
琳菁向乐越道:“不过最奇怪的是,原来你们少青山一带,既没有土地也没有山神。按理说天庭不会如此疏忽,难道因为你们门派曾有师祖飞升过,又有两大玄道门派坐镇,所以天庭不再派遣土地?”她戳戳应泽,“喂老龙,你呆在鸭蛋壳中,也算在青山派呆过几百年,有没有一点山神土地的消息?”
应泽哼道:“之前……应该有,本座下了那场雨之后,听说管这方土地的小神仙也获罪了。这些琐碎小事,本座一向不怎么放在心上。”萧然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山药酥。
洛凌之道:“或许商景前辈知道一些原委。”
乐越摸摸下巴,终于开了口:“我一直在琢磨,到底要用哪种方法才能把杜兄放出来。”
杜世子现在正被定南王五花大绑关在一辆马车内,周围重兵把守,定南王说,要带这个叛臣贼子进京到皇上面前请罪。
琳菁,昭沅和应泽曾经使用隐身术轮流去探望过他,杜如渊被捆得好像一只粽子,车厢内也安排了人看管,商景趴在他头顶睡觉,倒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昭沅忧心忡忡道:“杜如渊的爹不会真要大义灭亲吧?”
琳菁道:“放心吧。那个杜王爷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狡猾着呢。皇帝已经招乐越进宫了,杜如渊和乐越一起混,怎么会被定成叛党?只是因为他是定南王的儿子,定南王不得不对他严厉一下。这招叫苦肉计,是凡人常用的伎俩拉。不过杜王爷打杜书呆那两个耳刮子下手真够狠的,货真价实。昭沅恍然。想起方才去探望杜如渊时,他的确一脸悠闲,那几个在车厢中看管他的侍卫服侍他喝茶吃饭,商景时不时施展一下法术,替他梳活一下筋骨,防止发麻。洛凌之微笑道:”只是商景事情少了杜世子,总好像欠缺很多。